11.白忘?!你要是真的能忘了我,又何必取這個名字!(1 / 3)

今日就是正月十四。夜半三更,傅家上下卻是燈火通明,都在準備明早送親的事情。

其實下人們都知道,這次嫁過去的說是表小姐,事實上不過是遠方_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姑娘。歸根結底,是與紀寧大將軍聯姻的政治婚姻。可該有的禮數,還是半點都不能缺一一不然豈不是折了百年傅府的麵子嗎?

整個傅府都被動員了起來。卻隻有幾個人知道,婚事隻是借口,就連這位表小姐,也不過是子虛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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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小院落裏,白清顏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大而明亮,美中不足卻是依舊缺了一線。

月色靜默不語,白清顏也是一樣。他手臂張著,任憑一旁的老嫗將大紅喜袍罩在身上。

“白公子身材修長,隻是高挑了些。還好這袍子寬鬆,待到下喜轎的時候,記得腿彎一些,也就看不出來了。”

那老嫗替白清顏係好衣帶,左右打量一遍,不由嘖嘖稱讚道,

“雖說公子是男兒身,可是這相貌儀態,說是哪家的閨閣千金也有人信。隻是白公子,你的神態未免太清冷了些,站在那半點兒不婀娜,卻不好了。”

“你懂什麼?”

傅琰在一邊支愣著下巴,眼睛從上到下打量著白清顏。他笑著道,

“你打扮過的都是庸脂俗粉,真的見到卓爾不群,颯爽風流的,反而嫌棄不夠媚俗。”

“是是是,傅大人說的對,”那老嫗點頭哈腰,"老身這就替公子梳上發髻。雖然有紅蓋頭,但發式還是不能錯,不然一準被看出來。不過,既然不用揭下蓋頭,這妝容就可以免了吧?”

“妝容就免了吧。”

白清顏才開口,傅琰立刻搖頭道,

“那怎麼行?喜婆,你不僅要畫,還要給他精心描摹一番。”

“為什麼?”

白清顏十分不解。他知道,入了洞房後,自己會親手替紀寧斟下一杯酒,然後接過紀寧親手所斟的酒,與他交杯__這本來就是狼鄴的風俗,象征夫妻大典禮成。過程中本就不必說話,更不能掀開蓋頭。如果不是有這個習俗,傅琰也不會讓他去做這個刺客了。

也就是說,紀寧根本不會看到他的臉。那他為何還要妝扮?

"怎麼?心裏知道你裝扮了紀寧也看不到,你就要省下這步了嗎?”傅琰鼻子裏哼了一聲,調笑道,“快些妝扮起來。紀寧看不到,我卻很想看的。”

白清顏抿著唇,不悅地看了傅琰一眼。這些日子,傅琰與他說話,總有些不明不白的地方,竟像是帶著些暖味。雖然他不曾真的越界,但白清顏情傷未愈,聽到這種話,總有些刺心。隻是他人在低簷下,又不得不忍讓了。

但今天卻不同。今日,紀寧要結婚了,而自己要穿上婚服去刺殺他__整件事都讓他心中刺痛難當。傅琰這一番話,讓他騰地冒起一股怒火。

“怎麼,不高興了?”傅琰走過來,端詳白清顏的神情。他臉上的笑也漸漸隱沒了。

"就這麼不願打扮給我看?”

“傅琰,雖然我隻是你軟禁的一個囚徒,但我並非你的玩物。我知道你看輕我,但能否不要說這種話,來折辱於我?”

“我看輕你?”傅琰臉色微變。“至於折辱你,又是哪裏話?這些日子,我如何待你,你應該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