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可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就活該得了這麼一個結果?
他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就算他錯了!那他就該活生生受這種罪嗎?他就該萬劫不複,就該萬箭穿心,就該生不如死嗎?
他不過是愛了一個人o
也許他最大的錯,就是此生,愛錯了一個人。、
白清顏的下巴被卸掉了,所以他隻能張著嘴,那樣子像是一個怪異的笑。這是紀寧留給白清顏的,他就隻好這樣咧著嘴。像一個癡傻的怪胎,一邊咧嘴怪笑著,嘴邊甚至淌出了涎水;一邊流著眼淚,一直橫流到鬢角裏去,合著臉上的雪泥血漿,衝出兩道汙濁的淚痕。、
“傳陛下旨意,再重新搜索一遍!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是!傅大人。”
白清顏像是一條僵死的魚,幾乎與身邊同胞屍身凍在了一起。狼鄴人再次出現,他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更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狼鄴文官,慢慢踱到了雪牆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這層層疊疊的屍堆。、
“有趣。”
那人自言自語,向白清顏藏身的地方走了一步。這時候,一個小兵突然嚷起來,
“大人,有發現!果然有漏網之魚!”
“哦?哪裏?帶我去看。
他說完,眼睛又再次向白清顏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才跟著那狼鄴兵走了。轉過雪牆沒走一步,就見到其餘幾個狼鄴兵圍在一處。見他來了,那些人忙讓開道路。、
“就是這個仆婦?”
“回傅大人,還有他懷裏一個崽子。”
“嗯。
雪地上,一個仆婦瑟瑟發抖,躬身在地。他身下,卻還護著一個五六歲的孩童__不是原世子與他家裏教導仆婦,卻又是何人?
“就隻有他們兩個?沒有別人了嗎?”
“回大人話。其餘各處狩獵場都打掃過了,這是最後一處。地勢偏僻,才能叫他們躲在那雪牆後麵,沒有被我狼鄴鐵騎發現。但是那處空間狹小,也隻能躲下他們兩個,確實沒有旁人了。”
"好。”
文官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那小兵一把抄起長刀,刷的刺入了仆婦後背,將她整個貫穿!鮮血濺起幾尺高,文官距離尚遠,依然有幾滴灑在他素白的外袍上。、
一時無人說話,隻能聽見仆婦急促的喘息。喘息聲中夾帶著嗬嗬的水聲,是剛才那_刀捅穿了她的肺子,血灌了進去。她很快就會窒息而死,絕對活不成了。、
"好刀法,一刀二命,不愧是我狼鄴精兵。”
“大人謬讚了。”能得到這樣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的賞識,小兵興奮得臉通紅。“隻是您怎麼知道小的那個也
“這樣大的場麵,小的居然一聲不吭。若不是已經死了,怎麼能忍得住昵?除非”
文官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人,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向陛下複命了?”
“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要做。就在狩獵場外三公裏處集合吧。”
說完,他自顧自往白清顏藏身的雪牆後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