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鹿鳴山又問了一聲。、
紀寧知道他來做什麼一一本來二人約好了,今晚傳功後,由鹿鳴山護送白清顏到龍野身邊。怕鹿鳴山繼續問下去,說出破綻,紀寧趕緊回答,
“我們都睡了,你等一下。”
門外倒吸一聲冷氣,鹿鳴山聲音緊張起來,
"紀寧!怎麼是你一一白清顏呢!”“他還醒著。”
這句話,是暗示鹿鳴山白清顏還清醒,不要亂說話。鹿鳴山也聽懂了,果然閉了嘴。、
紀寧去給鹿鳴山開門,鹿鳴山一看他臉色如此慘淡,怎會不知道是傳功出了差池?他一把推開紀寧,撲過去看白清顏情況。見他安然無恙,才放下心。正要起身,卻被白清顏一把拽住了袖子。、
“是你 你怎麼
白清顏滿臉不可置信。自己的堂弟白清羽為何會在這裏?還沒來得及問,就被鹿鳴山捂住了嘴。、
“有什麼事情,等會兒再說。”
鹿鳴山是為了瞞住紀寧以命替命的真相。可聽在了白清顏耳朵裏,就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把身份說出來。兩人倒是默契,當下都住了嘴。、
"好了,紀將軍,你先出去吧。我要給白清顏看一看脈象。”鹿鳴山一句托詞,卻讓紀寧緊張起來。
“怎麼?方才那那差錯,會對他身體有什麼損傷不成?”
“大概不會,隻是以防萬一。你快走吧!”
不由分說,將紀寧趕了出去。鹿鳴山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感到兩道嚴厲的目光投射在自己後背上。他心中暗叫不好,都不敢回頭去看。
“白清羽!”
“堂堂兄”
“你這又是搞什麼鬼?”"沒有……”
“姬何來信對我說,你從大燮逃走幾年,音訊全無!你怎麼這樣任性,居然混到了狼鄴人的車隊裏!”z
“我”鹿鳴山啞口無言,搪塞道,"我也沒有逃走隻是自己出來遊曆,沒告訴他而已嘛堂
兄,你不知道這幾年,那家夥可是越來越過分”
說到這裏,他突然反應過來,渾身一個激靈,
“堂兄,你這是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
“這十年來的事情呀!你失憶以後這半個月,是一點起色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想不起來了!但是你方才卻記得我出走的事情,這也不過三五年之前的事,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什麼,失憶?”白清顏一臉驚愕,脫口而出"我何時失憶過?”
“堂兄,難道你那是否記得,昏迷前最後一件事情是在做什麼?”
“雪狼入侵我與狼王力戰不敵”白清顏費力地回憶著,卻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清羽!你可
知道,我昏迷後,狼群可有傷人不成?”
"堂兄!你怎麼就惦記那些人”提起那幫玉瑤囚俘,鹿鳴山是真心替他不值,“他們吃得飽睡的
穩,當日全躲在囚籠中,哪個出來與你並肩作戰了!你與雪狼群搏鬥,差點喪命,又有幾個人真心替你擔憂?”
“是嗎?”白清顏聞言苦笑,搖了搖頭。
“這也罷了,我也不需要旁人替我擔憂,我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話是這樣說,但他心中卻起了一點漣漪__自己方才醒來,看見紀寧的樣子,倒好像多少有些替自己擔憂似的。
方才自己吸取了紀寧的功力,他也沒有發火。不知為何,白清顏覺得紀寧態度有些怪異,叫他心
裏也生出些異樣來。
“清羽,你說我失憶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失憶了多久?”
"總有半個月了。你真的不記得了?”
鹿鳴山思索片刻,
"也對。失憶後再恢複記憶,往往會把失憶後的事情忘記。好在也不過是半個月時間,也沒發生什麼要緊事情,不算損失太多。”
“那紀寧紀將軍與我之間,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提到紀寧,鹿鳴山心中也是一沉。他隻怕白清顏與紀寧再生什麼事端,說好的傳功續命再起波瀾。所以若無其事地說,
“還是一如既往。怎麼,堂兄你和紀將軍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成?”
"沒有。”白清顏心中莫名苦澀,聲音也低了下來,"我們之間還能如何?他也是恨我入骨了。”
“”
鹿鳴山原本是極其討厭紀寧的,尤其是知道紀寧騙了堂兄,那更是討厭中又夾雜了鄙視。可不知為何,此時看了白清顏神態失落,卻生出幾分悵惘。、
說起來,失憶這半個月,紀寧對堂兄倒還算不錯。現在堂兄全然忘記了,卻隻記得他的不好,這紀寧也不知道心中該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