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顏。”
“”
"除了這個夢,過去的事情,你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一一對麼?”“我很抱歉”
"不必抱歉。”
紀寧的目光越發深沉了。白清顏方才夢裏那少年紀寧,明明眼中含著星光。可麵前這人,眼中卻仿佛一片漆黑的夜,無月無星。
不知為何,白清顏突然心中一緊。似乎眼前這人會對他做出什麼暴行一樣。他自己也覺荒唐__紀寧對他無微不至,更對他用情至深,怎麼會傷害他昵?
可隻看那表情,他心中的寒意不減反增。
紀寧卻隻是將他摟在懷中。、
"記不得也無妨。我會將我們之間的事情一點點說給你聽。你我是愛侶,本該如此。你便隻乖乖待在我身邊就好,無用的不必多想。記不得的也不用再去想。”
“為什麼?”
"沒什麼。隻是,剛才我認真地想了我們這些年的經曆”紀寧一頓,神情莫測。但再開口後,他的
聲音卻那樣溫柔,
“我覺得,我該親口講給你聽。”“我們之間的事情?”
“對,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隻要信我就好,如果有旁人亂說,你都不必在意。”
“”
“這十年來,你我心心相印,堅貞不渝,從未曾分開。哪怕分隔兩地,依然心中隻有彼此。現在你想不起來了,那也沒有關係,整個餘生你都隻會跟我在一起。”Q
__那些陰謀、背叛、利用,那些流過的血,就都讓它們隨風而逝。既然你記不得,那就當做不曾存在過。我會將你我之間的事情說給你,按照我喜歡的樣子。、
__想來,你也是會喜歡的。沒有陰謀,沒有背叛,沒有你親手捅向我的一刀,也沒有我一道道刻在你身上的傷痕。隻有十年前那些溫柔與甜蜜,永遠在我們之間。
__曾經我希望你答應我,每次醒來都能見到你的臉。但現在,我改了主意。我會將你拘在我懷中,你永不可能離開。注定你我今生,每次醒來,都隻能看到彼此的臉。
一一而你要為我做到的事情,就是信我所言一一那些不該想起的,永不要再想起來。
腦中思緒萬千,卻一點沒有顯露出來。紀寧溫柔地吻著白清顏的臉,將這人禁錮懷中。許是用力太甚,他突然聽到啪的一聲。、
他不知道,那是一個早已幹枯破敗的鬆果,終於不堪時間的侵蝕,在那名為記憶的匣中,碎裂成渣。
天色微朦,不知不覺中,紀寧為白清顏講了整整一夜。、
黎明前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刻。白清顏赤著腳,抱著膝蓋坐在榻上。、
“原來是這樣。”
白清顏歎了口氣,
"你方才將我們的事情講給我聽,我心中隻覺驚心動魄。原來我們這十年來一直在一處,從未曾分開,就連你不得不隱姓埋名,回狼鄴投軍,也從沒有斷了書信往來我們這樣要好,兩人心裏麵都是隻
有對方。可歎時運弄人,卻偏偏讓我們生在此時此刻的狼鄴與玉瑤。”
紀寧坐在地板上,仰頭望著他,伸手將他一雙赤腳摟進懷中,像是怕他再受一點寒涼似的。之後,他才接話,
“是如此沒錯。可就算是最艱難的時候,你我之間也不曾有過背叛與欺瞞。現在,戰事已了,你
我終於又在一起了。今後你也不必想別的,安心在我身邊養病就是。等你好了,我便帶你去各處名山大川四處遊曆,你意下如何?”
白清顏垂下眼簾。
"好,自然是好。隻是我心中總還有些掛念”
“怎麼?”
"我那些皇室親族,是真的一點下落也沒有,查不出去了何方嗎?還有荼都城的百姓,後來都如何了?”
紀寧本來兩手覆在白清顏一雙秀氣的玉足上,手指在上麵摩挲。聽到這句,手下是一頓。可馬上又恢複了動作,語氣更是若無其事,
“當時攻破荼都城的時候,隻有你一個在城門拒敵。若不是領兵的人是我,將你救了下來,隻怕你就戰死當場了。你那些親族,我是一個也沒有見到。至於百姓們我們走得急,就穿城而過,放過了他
們。此刻應該還在城中生活吧。”
白清顏點點頭,似乎寬心了些。這時候,他才發現紀寧一雙手慢慢上移,一路作怪,已經走到他大腿根處了。不覺有點不自在,輕聲道,
"紀寧”
“你叫我什麼?
“”
紀寧直起身子,兩腿依舊半跪在地上,這高度恰好讓他能夠到白清顏的脖頸。他微微探身,吻在白清顏喉間,嘴唇沿著他下顎線條摩挲。耳聽得白清顏呼吸急促起來,他將那人的腿架在自己肩上。、
“你一向,是叫我紀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