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義見到韓修眼中隱隱閃過一絲醋意,感到了身上有一絲寒意,忙收起了花花口,下了甲板的樓梯,穿過過道直往底艙裏走去。
方曉慧覺得司徒義有趣,就跟著司徒義後麵往下走,笑嘻嘻道:“老娘這麼多跟這個木頭疙瘩在一起,簡直悶出一個鳥來,不知怎麼搞的,越和你接觸,就越覺得你是我一個曾今認識的人。”
司徒義聽她一,一時走神,在拐彎處撞到了一夥人,撞到的正是眾星捧月般捧出的潘家新貴——窯廠管事姚柱。一旁的新任副管事沙通扯起嗓子罵道:“瞎了眼了,這裏是你們這些地底老鼠可以爬上來的地方嗎?”
沒等司徒義反應過來,方曉慧早就橫眉豎眼的跳上前去,雙手叉腰指著沙通叫道:“你是什麼東西,屁股還沒坐熱,就耀武揚威起來,真不知仗了什麼勢?”
司徒義順口附和道:“看他樣子,勢沒仗到,虱子倒惹了一頭。”話出了口,他就後悔了。而方曉慧聽後,又是一番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沙通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他的壓力很大,為了控製情緒,他狠狠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從表麵上他的地位和姚柱是同級別的,但熟知潘家運作的人都知道,潘家主營瓷器,瓷器銷售主管的地位並不比潘家的總管事潘時節差多少,更是四姐身邊的大紅人。而自己好聽的是副主管,實在的隻不過是一個打雜的管事的而已。
沙通原本是想和這個未來總管事拉近關係,打通人脈,使自己在潘家迅速站穩腳根,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卻成想被這個瘋丫頭和這個酸窮漢,一番胡謅八道,連消帶打,溜須拍馬變成了出醜。
他微微一側目,見姚柱一臉輕鬆,連忙把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的收了回來。遂轉身對身旁的劉管事道:“如此沒有規矩的人,等到船靠岸補給時,把他們趕下船。”
劉管事麵有難sè,他是一個老實人,忙道:“人孰無過,大家出來混。都挺不容易,各位多擔待。另外,倉庫確實也挺缺人的。”
“三條腿的狗難找,兩條腿的人還怕找不到。”
眾人一片嘩然,見他一副書生模樣,卻是如此無文化,無素質。
司徒義見他如此藐視自己,心中的傲骨倏然挺起,他雙眼如炬,狠狠的盯著沙通,滿眼流出的的都是凶殘與狠毒。
沙通被他的眼神盯得汗毛倒豎,目露怯光,不由的倒退了兩步。卻引起了姚柱的注意,他急於在潘家培植自己的勢力,與潘時節和潘覺智對抗。他閱人無數,剛才從司徒義那犀利的眼神他隱隱感覺到,此子並非如外表一樣,將來豈是池中物。
他也沒多想邁上前來對司徒義道:“兄弟,做苦力不太適合你,有無興趣跟著我。”
不等司徒義回答,方曉慧又插嘴道:“如果我要是管事的,就在甲板的船艙上掛一塊牌子,上寫‘狗可以入內,文酸書生不得入內’。”
惹得眾人又是一番哄然大笑。
司徒義一瞅沙通那張豬肝臉,暗想不好,今不宜再結梁子,不利於私下行動,在當今世道,低調才是王道。
忙謙恭道:“多謝姚管事的抬舉,人手腳粗糙,頭腦又欠發達,隻適合賣賣勞力。”
姚柱見其的有趣,也覺得自己ā之過急,思維有些混亂。畢竟身邊的沙通,是知府推薦,後台強硬,如此有實力的人,不宜得罪。忙把沙通拉到一邊道,低聲細語幾句,不一會,沙通就眉開眼笑的走開了。
司徒義暗暗稱其,這個姚管事果然有兩把刷子,看來潘家的這潭水越來越深。
忽然,號角四起,“嗚,嗚”聲大作,著實令人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