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奪產(2 / 2)

文雪兒沉著臉道:“你不要再到處招花引蝶,錦雲姐姐對你癡心一片,還到處在找你,至今下落不明,如有意外,於心何忍。”

司徒義一呆,思緒回到了從前。與錦雲兩人或許並不完全是愛,卻相濡以沫如一對老夫妻。正如古書所雲:也許,你不是我最愛的那個人,卻是在最恰當時出現的那個人。

錦雲隻不過想找到一個作為大齡女人的歸宿而已,受命運安排,她來到自己身邊,而自己莫名的成了她的歸宿。

而自己則從錦雲身上成為了一個男人,學會怎樣做一個男人。或許兩人當時還不知什麼叫愛,但兩人現在在彼此的身上學如何去愛。現在,他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他,愛可以積累,一直到老。

唐菲磬也看見了他,她並沒跟上去,而是找了一張靠牆的椅子坐了下來,從茶幾上抓了一把瓜子,旁若無人的嗑了起來。

司徒義走上前去,拍了拍潘覺智的臉,涎著嘴道:“常言道,死者為大,不等你哥,入土為安,就出來爭奪家產,而以一個女子的清白,來大放厥詞,你也夠賤的。”

潘覺智絲毫不示弱,昂著頭如鬥雞,道:“在朝堂上,四爺還不成氣候,連給八爺提鞋都不配。這死丫頭,也真沒眼光,竟以為這樣一個黃毛子,能救大哥?還搭上養了多年的rǔ豬,也真夠賤的。”

司徒義沒有動怒,斜著眼睛瞄了一眼,臉漸漸不滿烏雲的潘心語,心裏一沉,話鋒一轉道:“典型的酸葡萄的心理,你堂堂潘家二老爺,遠近聞名的太監身材,男人ìng格。自己不能人道,冷落妻房,還專喜管別人的風流雅事,哼,省省吧!”

唐菲磬吐出瓜子殼,低聲罵了一句,“這家夥,揭人老底,嘴巴真賤。趁人之危,毀人清白,簡直是sè中之餓鬼。這種人怎會受十三爺如此重用?”

這番話正刺中潘覺智的痛處,潘覺智漲紅了臉,青筋暴露,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裏的眼睛,像一對火珠子一樣,直盯著司徒義,手拿的那個jīng致的鼻煙壺也被他捏的粉碎,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潘覺智原本也是一個上進、有才的大好青年。二十歲時考上秀才,並娶得嬌妻,生得一女。正青hūn得勢,大展鴻圖之時,突然降臨的噩夢,打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那一年,在進京趕考的路上,馬受驚時,把他甩在地上,馬蹄一腳踏在他的子孫根上,使他變得不是太監,更似公公的慘淡境地。從此雄心壯誌不在,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且有些變態的廢人,寄生於大哥而生存。

老婆還算不錯,賢惠、顧家,從一而終。家中妾卻耐不住寂寞,隔三差五的紅杏出牆,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潘覺智的女兒生的倒也漂亮,原指望把女兒嫁入豪門,父憑女貴。可女兒卻喜歡上了一名窮酸書生,還學會了,私奔那一招。潘覺智怒從心起,棒打鴛鴦,卻落得女兒和書生,雙雙殉情而死。

喪女之痛,使潘覺智變得更加乖張、怪異,但在潘覺微麵前,卻也溫順如狗,男方為圓兒夢,提議結yīn親,潘覺智一怒之下,火化了女兒的遺體灑在了昌江河中。

潘心語拿了一些金瘡藥yù給潘覺智敷上,他一把推開了潘心語,狠狠道:“別假惺惺,你今不交出潘家的掌家鑰匙,就別想出這個門。”

司徒義擋在了他的麵前道:“這一招用的太多,早就不靈了,你收買的那幾個人,早就被我的人,逼得投案自首了。”

潘心語望著司徒義,眼中沒一絲感情sè彩,冷冷道:“司徒公子,這是潘家的家事,請回吧!”

司徒義啞然,唐菲磬起了身,厭惡道:"沒戲看了,還不回去辦事,等人拿掃把趕你。”

倏地,潘心語轉身抬手一巴掌打在潘覺智的臉上,氣勢如虹道:“二叔,醒醒吧!,在家族利益麵前,我寸步不讓。你無非要錢,你踏踏實實做人,我不會虧待你。還有,潘家所有家丁、丫頭和親戚朋友,有我潘心語吃的,絕不會讓你們喝稀飯。待潘家穩定後,我會以死明誌,對爹有個交代。”

潘覺智向四周一掃,發現群情激昂,人心所向,潘家的人似乎表麵站在潘心語那一邊,漸感大勢已去,有些頹然。

司徒義自感臉上無關,訕訕的和唐菲磬退出了潘府。看著司徒義遠去的背影,潘心語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眼角隱隱含有一滴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