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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義得知潘覺微的死訊,是在和易學文從高嶺回來的路上。從趕來和他們會合的鄧軒口中得知的。
此次去高嶺是為了特掘隊招募人才,在司徒義對特掘隊的構思中,必須有兩到三名挖掘和確認方位的高手,而且耐力要好。
經過幾番艱苦的尋訪,終於打聽到了在高嶺有兩位高手,人稱景德雙鼠的王琳和王京。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其祖上世代都是盜墓高手,但終因得罪yīn人太多,多半英年早逝。其父酷愛書法,為了能找到下第一行書——蘭亭序,鋌而走險,盜挖乾陵。他研究了無數先人的盜墓筆記,花費了十年的心血,終於確定了乾陵入口的具體位置。乾陵內機關重重,挖掘時不幸陷入了流沙穴,再也沒有出來過,從此隨女皇武則和高宗李治長埋於地下。
但這對雙胞胎從受其父的影響,在江湖漂泊多年,終於練成一雙絕技,成為了景德鎮赫赫有名的地老鼠。一位是挖掘高嶺土的高手,此人善於挖掘礦洞和處理餘土。另一位繼承了祖業,成為一位盜墓高手,善於辯認方向和挖掘,而且兩人耐力都極好。
兩兄弟個ìng古怪,一個好sè,一個喜抽。哥哥王琳無其它不良嗜好,卻無煙不歡,尤其是上等煙絲。司徒義投其所好,命鄧軒快馬加鞭從四爺處拿來了暹羅供品上等的翡翠煙絲,才把王琳招致麾下,成了特掘隊中的一員幹將。
此行招攬弟弟卻落了空。弟弟王京是青樓、茶肆中的常客。好弄風月,是調脂研粉中的高手,最喜勾引良家婦女。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李縣令的老嶽丈最寵愛的妾和王京對上了眼,兩人眉來眼去了好長時間,終於借到觀音閣廟中上香的機會,偷情於廟裏的廂房中,卻被老頭子帶著一眾家丁,捉jiān當場,好一頓暴打,打的王京都不記得自己姓什麼,而後,還關入了縣衙的大牢中。
躺在擁擠的牢房中的,王京摸了摸三寸不爛之舌,看了看下半身的子孫根。心中暗笑,隻要這兩樣東西在,老子出去後又是一條情場好漢。
聽聞潘覺微的死訊,司徒義不禁加快了回城的腳步。心中不免有些傷痛和內疚,那一晚,酒後亂ìng,美人心意,清楚明了,可自己卻辜負了美人恩。
進得城內,司徒義與易學文道別後,買了一些元寶蠟燭,直奔潘府,進入府中。
潘家的靈堂設在大廳中,靈堂布置的肅穆、豪氣。潘家的女兒、女婿跪了一地,“嗷,嗷’的哭了一屋,潘家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趕來為潘覺微送最後一程。一直呆在潘府的文雪兒把他拉到一旁,在他在頭上係上了一條白布,低聲囑咐了他幾句。
祭拜完畢後,潘心語回了禮抬起了頭,梨花帶雨,蟬露秋枝,麵無表情,眼露寒光,肝腸寸斷,恨字當頭,拂袖而去。司徒義呆呆的如透明空氣一樣,飄在那裏。
一直未出聲的潘覺智起身叫住了潘心語yīnyīn的叫道:“四侄女,關於潘家的當家人的位置,我們也應該論道、論道。”
在潘家眾人眼中,潘家的下是潘覺微一手打下來的。潘覺智就是潘覺微身邊的一條狗,是潘家養的一條寄生蟲。潘覺微從不把他放在眼裏,肆意的踐踏潘覺智的最後一點尊嚴。潘覺智的內心深處就是想謀奪大哥的家產,自從攀上八爺這顆大樹,願望就更強烈。潘覺智也感覺自己就是一條狗,狗最大的本是,搖尾乞憐,能屈能伸,而後,翻臉不認人。
“二叔,爹的屍骨未寒,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潘心語不亢不卑,語調冷的如棺材裏爬出來的一樣。
“在我心中他早就是一個死人,死前他還是良心發現,把財產留給了我,而不是你這個賤貨。”
“誰賤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