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村夜犬吠(2 / 2)

僵持一直在繼續,司徒義暗忖,韓修可能自身難保司徒府的援軍已在路上,拖的越久,生的機會越大。

院子外麵的丁泉大怒,雙眼冒火,想起少爺慘死,老爺那失控的樣子,不禁頭皮陣陣發麻,他咬牙切齒道:“司徒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火攻。”

燃起火箭,一揮手,幾隻火箭穿過院子落在屋頂上,南方山間的房子以木質結構為主,火迅速蔓延。村長急道:“我斷後,你們迅速撤到地窖中,地窖裏有一掩蔽的通風口…………”愣神中,一支火箭shè穿了他的頭顱。聽到丈夫的慘叫聲,村長夫人從地窖中循聲而來,也死在了火箭下。

火越燒越大,司徒義殺紅了眼,急yù出門找人拚命,唐乾死命抱住了他,並把他拖到了地窖中,“司徒少,青山不在,綠水長流。”

司徒義在地窖中感覺就像隻被烤熟了的鴨子,唐乾指了指牆角那隻大水缸。三人咬著。竹管擠進了水缸中,水缸的空間不大,司徒義的背臀緊貼在缸壁上,隻能抱緊了錦雲,肢體交纏中,男ìng的本能噴發出來,他上下其手,弄的錦雲,全身發燙,氣喘籲籲,唐乾隻有幹羨慕的份。

房子支撐不住了,“嘩”的一聲倒下了。丁泉看到遠處趕來救火的村民,心中暗想,任務已完成,老爺那裏也有交代了,帶領所有的手下撤離了現場。

火漸漸熄了,地窖中蓋子已被壓住了。地窖中的濃煙,久久未散。司徒義找到了那個通風口,口很,人無法直接鑽出。用濕巾遮住了嘴鼻,拿了兩把藥鋤,沿著通風口四周,使勁的挖著。

挖出不久,便見一石下,有一黑白sè的盒子(那盒子是塑料的,在當時還無人認識),無暇多看,揣入懷中,繼續挖著。

東方的際,露出了魚肚白的顏sè時,司徒義挖通了地窖,三人從地道中爬了出來。司徒義打開盒子,是一本發黃的書,書中的排版字體,前所未見。唐乾大奇,作揖道:“此仍曠古神物,書是也!”司徒義收好書,歇息時,司徒府的援軍也趕到了。

司徒義等人策馬而歸,唐乾和他道了別,繼續著深山裏的研究計劃。為防走漏消息,司徒義和錦雲化了妝,秘密進了府。司徒義這幾很努力練功,府中的高手也不少,武功進步很快。村長夫婦的慘死,使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武功多少要會點。

司徒府的書房。司徒雲拔正坐在烏木太師椅上品著香茗,掌管庫房和賬房的李肅神情緊張,急急的走了進來。李肅是個落地秀才,平時為人低調,頭腦清醒,做事穩妥,深得司徒雲拔的信任。

他吞吞吐吐道:“老爺,我思前想後,將軍罐最有可能是…少爺拿的。上次少爺就曾經向我支過一千兩,我尊老爺意,沒有答應。”

“事關重大,我的目標太大,你們偷偷去把他贖回來。”

李肅心中暗想,千百年來,寵愛幼子、嬌妻是大老爺們不變的思維。他靠近了司徒雲拔低聲道:“九爺私開鐵礦造兵器,是否要上一道密折?”

密折製度是皇上近幾年實施的控製百官,集中皇權的一種新手段。司徒雲拔在請辭時,皇上給他一道密旨,江南官場若有異動,可上密折。

“現在朝局混亂,皇上身體欠佳,隨時都會駕崩。這個時候站錯邊,司徒家就會有滅頂之災。局勢沒有明朗前,我們不能得罪十四爺黨。”司徒雲拔提起毛筆寫起了信。

“丁家少爺被韓修所殺,丁家勢畢動用九爺的勢力咬住少爺不放的。”

“若如此,我們隻能拚個魚死網破,也要保住義兒。”司徒雲拔把手中的毛筆狠狠往地上一摔。

“老爺,護犢之心,rì月可鑒。聽少爺的意思,粘杆處的人也在鎮上,我們何不抓住機會,讓他們互相牽製,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以免傷及少爺。”

“另外,丁家少爺明出殯,老爺是否去吊唁?”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去與不去,丁家都認為司徒家在挑釁。司徒雲拔沉思了良久道:“還是讓郡主夫人去吧!或許隻有她才能震懾住丁家。”

司徒雲拔心中暗自感慨,我費盡心機遠離黨派之爭,卻還是卷入了漩渦之中,看來,朝局的水太深了。自己已遊不動,義兒已避無可避,不如放手讓他去遊吧,他點了點了點頭,讓李肅去喚來了司徒義。

司徒雲拔愛憐的看著兒子,嘴中卻大聲斥責他的盜竊行為。對於司徒家的未來,他的心中明顯偏向司徒義,兒子在危急時刻的成熟表現。他暗下決定,雛鷹要高飛,放手鍛煉,才能zì yóu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