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來了,意思是這次無論如何都非去不可了?
她心裏不明白,以池禦封無法無天的性格,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逼迫他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嗎?
還是說,僅僅是因為池勝天畢竟是長輩,所以哪怕厭惡,也不得不遵循?
一想到要夾在兩個勢如水火的人中間,兩個人還都不是善茬兒,夏婉初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靠在池禦封的懷裏,臉色有些發白,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心裏都是冷汗。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現在根本就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推,與狼入虎口沒什麼兩樣,池禦封他父親,一定不會善待她!
可是按照池禦封的意思,今天池家老宅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這樣想著,夏婉初隻覺得呼吸困難,頭腦一陣眩暈,恨不得立馬就昏死過去,一了百了。
“那個,池禦封,我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
夏婉初從池禦封的懷裏掙脫出來,坐直了身子,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心裏的恐懼和畏縮,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狼狽。
池禦封蹙眉,看著夏婉初沒有血色的臉,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一樣,生疼。
不自覺得,他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夏婉初蒼白的臉上,輕輕的撫摸捧著的樣子,像是在嗬護一件無價的珍寶一般。
墨色的眸子深不可測,夾雜著各種情緒。
“小初,別擔心,有我在。”
低沉森冷的聲音在夏婉初耳邊響起,她心裏一緊,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差點信了。
可是,理智告訴她,必須有備無患。
“嗯,我知道……你陪我說話吧,不然我會緊張。”
“……好。”
“你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話音剛落,夏婉初就感覺到池禦封眸色又陰沉了幾分,車裏,原本壓抑的氣氛,瞬間凝滯了。
池禦封咬牙,撫摸著夏婉初臉的手猛地一頓。
薄唇緊緊的抿著,好一會兒,才冷冷的開口。
“電視、雜誌上不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夏婉初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還以為,池禦封剛才那個樣子,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媒體的報道,總是會失真的吧?算了,我不怕實話實說,我現在真的很緊張,我不知道你父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我該怎樣做,至少不會讓他討厭。”
憋了很久的話,終於在那一刻說了出來,夏婉初隻覺得心裏舒服了很多。
“他討不討厭,是他的事。”
“……可是,萬一,我哪裏做的不對,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小初,你聽好!”池禦封幾乎是咬牙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的事,跟池家無關,更跟池勝天無關!”
“……”夏婉初愣著,瞪大了眼睛看著憤怒陰冷的池禦封的臉。
跟池家無關?跟池勝天也無關?
那他為什麼還要帶著她回去池家老宅?
難道是為了證明,他不僅立業,而且也已經成家了?可以從池家的光環下掙脫出來,自立門戶了?
“我的事,從來不需要任何人幹預!”
池禦封冷冷的說著,剛才還搭在夏婉初肩上的手猛地一用力,幾乎掐進了夏婉初的肉裏。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