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禦是上官家族的老大?”龍顏摸著黑熊乖順的頭部,完全對著楦柏的問題絲毫不放在眼裏。
“我靠!這是什麼思維邏輯啊?上官家族的老大會跟我們一起讀書?這個白癡。”楦柏用著灰常激動的異樣眼光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龍顏。
“那是上官禦的兒子跟你一起讀書的?”龍顏繼續眨著眼皮疑惑地注視著楦柏。
“嗬嗬。”奕鴻突然間自個自樂起來“終於明白“僵屍獵人”怎麼會和僵屍混一起了,上官禦是上官霸的兒子,上官霸才是上官家族的老大,這麼容易解釋的問題你們怎麼會糾結到這種程度呢?嗬嗬。”奕鴻頓時眉開笑顏地咧著嘴無比興趣地打量著楦柏和龍顏。
“也就是,你殺掉的僵屍他們的老大有個老爸咯?”龍顏猶豫地看著大狗“黑熊”笨拙的腦袋,藏獒犬便一個勁地衝著他點頭。
哲涵放下喂完忻夢雞湯的空碗後,便搖起了手中的古典杯,“我了解上官禦的性格,此番激戰避開不了了,雖然我們可以根據《僵屍法典》向血族裏的大長老提出抗議和遵循法典來啟動訴訟程序的保護,但是忻夢是人類!如果陷進去,可能後麵就講不清楚了,特別她還是純血之身。”哲涵憐惜和無奈地打量著忻夢,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離開,這是避免任何事端一觸即發最好的選擇,另外!血族的大長老之選又要開始了,大選之後會產生新一屆血族僵屍大領袖,循規蹈矩之後!他們都會做出第一個法令…”奕鴻開始徘徊著哲涵平靜的表情,顯然他明白哲涵清楚想要表達的。
“大赦!”哲涵搖著手中的古典杯,讓琥珀色的液體慢慢貼著玻璃杯壁慢慢移動著,顯然眉頭緩解了下來。
“什麼大赦啊?”誌玲依靠著楦柏的胳膊,一臉疑惑地詢問著。
“我們血族裏的族員恩怨太多了,特別是超能生物,一點利益摩擦都會產生血光之災,光是靠《僵屍法典》來維護血族的和平是不可能的,每幾年會產生一屆大選,結束後最大的長老都會遵循法典的指令,“大赦下”!為了血族能有個好的將來,所有恩恩怨怨必須在此結束,重新接受新領導人的指示…”楦柏一臉認真地看著誌玲解釋起來。
“那我們就要遠走啦?”誌玲有點委屈地看著楦柏,這個平靜的聲音同樣激起在場所有人心中平靜的湖麵,不約而同地望向誌玲後,便相互地對視起來,沉默的氣氛再次隨著時間無情的移動而變得極其糾結和嚴肅起來。
沉默了良久“隻怕我們熬不到大選之後了。”奕鴻心知肚明般默默地看著哲涵沉默的側臉。
別墅二樓,忻夢房間的陽台上。
“我不想離開三亞,哲…”忻夢趴在哲涵的胸口上,站在陽台上看著亞龍灣的海浪低沉地拍在沙灘上“我想象不到如果離開,以後的日子會變成怎麼樣?因為一點準備都沒有。”忻夢低沉般失落地吐訴起來,迎麵而來的海風吹起她柔順的長發。
“恩!我了解,沒事!”哲涵輕輕地撫摸著她秀發,溫柔地在她額頭點了一個吻,繼續延遲著滿臉的哀愁和無奈地注視著遠方朦朧雲霧中突然而現的閃電。
晚飯開始了,楦柏扛著幾件啤酒走進別墅裏,哲涵正在教著奕鴻和誌玲怎麼做美味的鱈魚。
“這個我拿手!”楦柏移動著身體瞬間出現廚房的扒板前,興奮地看著鐵板上正在冒煙的白色鱈魚肉。
“去去,跟龍顏玩你的車漂移,你做的能吃嗎?”對於廚房這一塊,誌玲一如既往地用著煩厭的眼神和態度抵觸著楦柏的舉動乃至一絲一毫的想法。
“哎…還是單身的好啊!”楦柏歎了口氣地搖晃頭部,意猶未盡地打量著扒板上的食物。
“單你妹啊,單身你就餓死啦!這麼大歲數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活過來的!砰…”誌玲隨手拎起一個平板鍋響亮地拍著楦柏的後腦勺上,在眾人的啼笑不已的情況下,楦柏無趣地走向龍顏。
“叮叮…”門鈴突然響起。
“他們來了。”哲涵微笑衝著忻夢講述起來,此時她正在擺著台麵的刀具。
“晚上好!大家們,晚上好。”餐廳的一群姐妹花在龍顏打開門後開始禮貌地相互問候起來。
“我的啊,夢你還好嗎?我可想死你了!”盈大老遠就看見忻夢穿著白色的裙子正無比高興地衝著他們笑起來,一個瘋狂的腳步奔騰到她的身邊,盈無比熱情地給了忻夢一個熊抱,並且激動不已。
“安好啦,嗬嗬!”忻夢也滿掩不住一臉的喜悅,感覺著盈都在肩膀上哭泣了,慢慢地也感染了自己,結果幾個女孩一起抱著哭泣起來,傷感的氛圍開始慢慢蔓延開來。
“我還從沒有這麼有耐心和近距離感受人類的情緒,哲涵。”奕鴻喝了一口威士忌,依靠在櫥櫃邊上同正在做飯的哲涵起來。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呢,嗬嗬。”哲涵從烤箱裏拿出一大盤擺得整整齊齊的鱈魚。
“對不起!哲涵,年前我和上官禦在書塾裏侮辱了你們,那時隻是。”
“那時已經過去了,不是嗎?無論你加不加入我們,我們一樣歡迎你的到來。”哲涵停下手中攪拌的大湯勺,一臉微笑的淡定地打斷了他的陳述。
“還是要一句,對不起。”鴻雁拍了拍他的肩膀,獨自落寞地走開了。
有節奏的攪拌著的大湯勺慢慢停了下來,哲涵的腦海裏開始翻起回憶。
“你們就是沒有人要的可憐蟲,兩個身份卑微下等族人!”上官禦占著身後群集的夥伴,把發生口角的楦柏推倒在雨的泥濘裏,哲涵立刻把他扶起來,驚慌地護在後麵,遠處一群披著黑色鬥篷和戴著鐵製手套,騎著黑馬的人群正朝著這邊狂奔而來,其中一匹黑馬開始走動上跟前。
“少爺,夠了!老爺命令你現在回家。”披著神秘的黑色鬥篷裏慢慢傳出低沉的聲音。
“聽著!思成堂的可憐蟲,下回再敢惹我,一定會有你好看的!你們這對沒爹沒娘的可憐蟲,我呸!”上官禦一口唾沫應聲而出,像尖刀般刺在哲涵的額頭上,哲涵不免一陣顫抖,而麵前奕鴻一副自豪滿滿的表情地注視著兄弟兩,而幾個世紀以來多少個節日裏,兄弟兩總會看到同齡中無數幸福微笑的鏡頭和畫麵,每逢逢年過節!心頭總會浮現一股莫名其妙被掏空的感覺。
“哲涵,哲涵…”奕鴻抵觸著哲涵神情僵硬並陷入遲鈍中。
“哦,不好意思。”哲涵從回憶中緩過神來,繼續折騰手中的食物。
“總之,真的不好意思。”奕鴻用著乞求的眼神和語氣望著哲涵,期待著什麼。
“沒事!都過了幾個世紀了,嗬嗬!”哲涵抬起頭,苦笑地回應著奕鴻。
餐桌上,大家吃完沙拉後,都在舞動著手中的主食刀叉品食著盤中的扒鱈魚,“哲涵你能講得明白點,忻夢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祖洪他不清楚,這個要你才知道啊!”盈突然打破刀叉劃著主餐盤的聲音。
所有的揮動的刀叉在霎那間都停頓了下來,所有人皆不約而同望向盈,再把目光轉向哲涵,就連“黑熊”和“刁豹”也停下口中的骨頭,同樣遙望著一臉愕然的哲涵。
“恩…”哲涵打量著祖洪,隻見他一臉的委屈無奈地打著手勢,顯然他找不到好的理由去解釋給她們聽,祖洪表現得開始緊張起來。
“恩…”哲涵望著所有的人此刻一致的眼光,顯然找不到可以切入話題的開端和如何講述和表達來掩蓋事實的真實性。
“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最重要是現在我們能好好坐在這裏享受鱈魚肉,特別是楦柏完全沒有插手的情況下,是吧?楦柏?”忻夢突然開口,打破這一尷尬的場麵。
“我覺得還是我做的好吃一點,是吧妹子?”楦柏很是得意看著身邊的誌玲,立刻迎來她一臉的不屑和不滿。
“嗬嗬…”
“嗬嗬…”大家皆刻不約而同地微笑起來。
“我了個去的,真是大言不慚的,見過不要臉的…”龍顏無奈地搖起頭來拿起餐桌上的高腳杯,搖晃了下舔著嘴唇品起來,顯然和楦柏相處了這麼多裏,龍顏有過很多難受的經過。
“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吧?我還…”盈繼續不依不饒地開口。
“盈!要不吃完飯我們在聊唄?”向慧突然不客氣地打斷她糾結的問題,立刻讓場麵顯得冰冷起來。
“我聽元旦後,春節前酒店要組織員工晚會,你們部門有沒有參加啊?”龍顏放下葡萄酒杯,看著在場的所有屬於餐飲部的員工們。
“本來明早上給你們開的例會才想公布的!嗬嗬,既然都點到了,那我就提前吧!”向慧不知覺中瞪了盈一眼後“我現在接受我管轄範圍所有員工的報名,好像大堂吧要派出潔唱民歌的什麼來著我們要製造點轟動啊!同誌們!”向慧完,搖晃手中的高腳杯,喝了一口!等待著大家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