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我,救命啊!”極度激動情緒的忻夢慌亂地把昏迷的唐君抱在懷中,淚水嗆出眼眶,兩條滑落的淚痕瞬間形成,“幫幫我…”忻夢再次傷心地看著圍觀駐足的人群,無助的孤意和極度的慌亂徹底攪渾了她自主的意識,盡著自己沉浸在悲傷外僅剩下的一點思緒空間,最大力氣地呼喊著人群!“打10…”忻夢突然顫抖著自言自語起來,慌張而顫抖不定地掏出手機,染滿紅色的雙手一遍遍按著開機密碼,慌張過度,手機屏幕上印滿了紅色的指紋血印,卻始終,打開不了手機,一時極盡崩潰的神經更加愈演愈烈,瞬間烏雲密布般遮蔽了忻夢的視覺,模糊了雙眼!“砰!”手機磕掉在地上,而懷抱唐君的手臂已經被染成一片血紅,忻夢崩潰了…
“讓開一下,麻煩!救人要緊。”就在忻夢崩潰的神經快要掙脫常人的運轉的極限時,一個磁性般的男生聲音傳來,立刻放下白色的急救箱,蹲下身軀出現在忻夢的麵前,看著已經精神虛脫的忻夢,年輕人平靜而鎮定地再次乏起口吻,“我已經叫急救車了,我是一名醫生,現在請先讓我搶救她好嗎?”年輕人穩穩地扶住忻夢的肩膀,這一舉動奏效般平靜了她錯亂的情緒。
年輕人拿出醫用棉布,包紮在唐君不斷在流血的頭部上,拿出醫用儀器,似乎在測著她的心跳和各項體內情況。
“聽著,你現在需要給她做一下急救呼吸!”年輕人看了看手表,“估計救護車分鍾後到,能明白嗎?”年輕人加重了語氣繼續鎮定地盯著忻夢的眼睛,好讓幾乎陷進崩潰邊緣的她重新回到原來的崗位上。
“嗯…嗯…”忻夢匆忙地應了下來,稍作緩解下緊張的神經,大大地吸進一口空氣,對準了唐君的嘴巴…
救護車呼叫著笛聲開進現場,民警幹部在周圍架起了警戒線,忻夢陪同著被抬上擔架的唐君上了急救車,看著車窗外的民警辦案人員在跟年輕人做著筆供,詢問著周圍的目擊者們,急救車緩緩地鳴著笛聲離開事故地點。
短暫的停留後,年輕人收拾急救箱,按了手中的遙控器,遠處一輛寶馬70的大燈亮了一下,年輕人跨上駕駛室,撫摸著後座上一隻巨大的藏獒犬,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地離開了…
“嗨!你在哪裏?”忻夢撥通了哲涵的電話,依靠在三亞人民醫院的IU重症監護科病房外麵,有氣無力地問著。
“恩,在家怎麼了?”哲涵正專心用著熨鬥燙著幾套黑色的西裝。
“我在醫院,君姐出事了…”忻夢傷心地對著電話訴著,聲音沙啞般的低沉,眼淚順著鼻溝兩側流淌下來。聽見哲涵的聲音後,忻夢顯然無法再控製住激動的情緒,左手遮住嘴巴,伴隨著失聲地痛哭起來。
聽著手機裏頭傳來忻夢的哭泣聲,哲涵僵默了表情,眉毛幾乎扭成一條直線,但見慣了事態萬千的自己,還是很快地鎮定下來,並安靜地回複忻夢的無奈,“嗨!先照顧好自己好嗎?我馬上過去,不要急!先冷靜下來!”
“嗖…”
哲涵移動著身體離開了房間,出現在車庫裏,電話那頭,還斷斷續續地傳來忻夢無助的哭泣聲,“嗨!聽著忻夢,現在你要冷靜自己,才能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明白?”哲涵打開車門,靠著車門望著楦柏在折騰著蘭博基尼的車門。
“怎麼了?”楦柏停下手中的旋轉的工具…
“有個朋友出事了,中午我就不回來吃飯了。”哲涵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一陣急促的機器啟動聲,奔馳緩緩倒退出車庫,一個極速的拐彎離開了別墅區。
醫院辦公室裏。
“嗨,龍醫生,這是院長要您簽署的資料。”一個年輕的護士遞給了年輕醫生一份A4紙文案…
“恩,謝謝你!”年輕醫生禮貌地微笑看著護士,抬頭的無意間,看見IU病房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告訴院長,下午點後,我準時到他辦公室!”護士拿著簽署A4紙文件走開了,年輕醫生徑直走向IU所屬的醫護大樓。
IU重症監護學科醫學大樓。
“嗨!”年輕醫生看著忻夢還掛著淚痕的臉,淩亂而披散的頭發,目光呆滯地望著地麵,顯然精神極度崩潰和高度集中的她並未注意到自己已經悄然來到身邊。
“嗨,我是神經科醫生,我叫龍顏,早上見過你的!”年輕醫生加大的口氣的力度。
忻夢被驚擾般反應過來,顫抖了下身軀,抬起頭,注視著眼前這位身著大白馬褂的年輕醫生,兩秒後才眨著眼皮反應過來,“哦,原來是你,我叫忻夢!”忻夢打破沉默禮貌地強擠出微笑同對麵這位年輕醫生握起了手,“叫我龍顏就行!”
“你朋友的情況怎麼樣了現在?”年輕醫生龍顏關心地看著忻夢詢問起來。
“恩…還在裏麵動著手術,搶救呢!情況不明。”忻夢沮喪且無力地著。
“通知她的家屬和工作單位了嗎?”龍顏接過忻夢手中的掛病號,詳細地查看著登記信息。
“恩,他們都急壞了。”忻夢繼續毫無生氣,淡淡地著。
“先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早上我在給她做急救的時候,她的腦部傷得很嚴重,如果情況惡化,可能有生命危險。”年輕醫生龍顏一臉嚴肅地看著忻夢蒼白的臉龐著。
忻夢本來剛平靜下的心情,再一次七上八下劇烈地加速起來,仿佛頭腦在被注射進鉛液體一樣,迷茫和恍惚了一切!
“我現在去幫她填下檔案,告訴她的主治醫生早上我急救她的情況,希望這對她能有所幫助,在這個時候一定要讓自己更加安定和抱有希望,這是對病人最大的幫助了。”看著忻夢呈現出接近崩潰的狀態,年輕醫生龍顏直截了當地!
“哦…恩!謝謝你,龍醫生,我會的。”忻夢拭去眼角的淚水,年輕醫生走開了。
黑色的奔馳在人民醫院的公共停車場熄下火來。
“嗨,我想問一下,重症科急救室往哪邊走?”哲涵拉住了一位路過的護士。
“前麵就是了。”姑娘指著哲涵的左邊路口,轉過身軀又繼續忙碌去…
順著護士指引的方向,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側影映入臉龐,隻是這一回,印象中不是如此的軟弱和無力!
“夢!”哲涵在她麵前蹲屈了下來,輕輕撥開她遮蓋在臉部的長發,一張映滿淚痕和悲傷的臉龐無限化地放大倒映在哲涵的瞳孔裏。
“哲…”忻夢似乎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有一切的失落和無助化作眼淚奪眶而出,撲倒在哲涵的肩膀,抓狂般掐住哲涵的手臂,嚎啕地放聲哭起來。
“哭吧,沒事!我在這裏呢!”哲涵糾結地皺著眉頭看著IU診房緊閉的大門,輕輕地撫摸著忻夢的長發,溫柔地著。
10分鍾後,忻夢的情緒明顯發泄完後穩定下來,哲涵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心疼般地看著她無辜的眼睛,“告訴其他人了嗎?”
“沒有,隻有通知了酒店,酒店也通知了君姐的家屬,總監要我承諾不讓其他人知道,他會妥善安排好事情,為了餐廳能正常的運轉。”忻夢迷茫地看著哲涵,半抽泣地著。
“現在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吧!”哲涵坐在忻夢的旁邊,把她摟入懷裏,安慰地輕吻下她的頭部,嚐試著慢慢撫平她的浮躁心情,忻夢慢慢地開了口…
又是半個時過去了,忻夢明顯安靜下來,躺在哲涵的胸口上,無力地看著IU的大門,上麵顯示,“急救中,勿入!”
“現在我去幫她先交一下押金,隨便買杯咖啡,你好好在這裏等著,聽見沒?”哲涵像安慰孩子一樣的口吻對著忻夢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這裏呢!知道沒?”哲涵緊緊地握住忻夢的雙手,無比鎮定地看著她的眼睛,傳遞著一種不可摧倒的能量…
“恩!”忻夢失落般微微地低下頭,輕輕地捧著哲涵的額頭,哲涵慢慢鬆開手,安慰般抱了一下忻夢乏力的身軀,離開了。
IU的大門突然打開來,一個全身從頭到尾都包裹著白色醫療製服的中年醫生探出了腦袋,拉低了口罩,“請問有18號病人的家屬嗎?”
“我就是…”忻夢立刻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人民醫院的外圍,一間咖啡店裏…
“恩,我要兩杯咖啡,再加一個牛肉漢堡,打包!”哲涵站在一個快餐咖啡店的售貨櫃台上指著菜單著,“藍色的愛”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上麵顯示從徐力手機取過來的那張忻夢的相片…
“恩,我在給你買咖啡,怎麼了?”完後,哲涵開始沉默地聽著忻夢又是急躁的語氣。
“醫生,君姐的情況嚴重了,如果挺不過下午,她可能就…”忻夢混亂地撥弄著頭發,在IU的門口焦急地來回跺著腳步,失落之意再一次爬上心頭,無助的哭泣聲伴隨之灑落了出來,很明顯!哲涵能感覺到她的情緒又在慢慢地被波動起來。
“K,你先別急,我現在就過去。”哲涵掛上電話,同樣急匆匆走出咖啡店,背後傳來櫃台服務員的大聲喊話“先生,您的咖啡…”
拐過樓梯口,哲涵又來到忻夢的身邊,大老遠就看著她在焦急地來回走動。
“情況怎麼樣了?”哲涵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保持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