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顏玉將手中的一張銀行卡,放在了眼前的茶幾之上,那高傲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不住揍上幾拳才好。
“黎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請拿回去。”蘇淺拿起了那張銀行卡,遞給了黎顏玉。
見她居然不肯接受,黎顏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你嫌少?你不要以為自己還可以繼續纏著沈從安,然後得到更多的好處,現在我回來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你最好還是見好就收吧。”
一邊說著,黎顏玉一邊環顧了一下這個房子,有些輕蔑地說道。
蘇淺見她不肯接,遂將那銀行卡直接從窗戶那裏丟了出去,然後直接轉身出門了。
“既然黎小姐這麼喜歡在別人家坐的話,那就隨你好了,記得給我鎖上門。”
看著蘇淺那淡定離去的樣子,黎顏玉氣得麵色鐵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的是,蘇淺走出去了以後,眼圈立馬就紅了。
難道說,自己真的隻是黎顏玉的一個替代品嗎?
想了一整天,蘇淺都是心不在焉的,工作的時候出了好些岔子,簽文件也沒簽好。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暗暗下定了決心,就算是要跟沈從安分手,她也要跟他問清楚!
可是,走到了沈從安的家門口,她卻愣住了。
隻見黎顏玉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見蘇淺,她怔了怔,隨即得意地笑了起來。
“蘇淺,看來你還是要來自取其辱啊,看見了嗎,我和從安,已經住在了一起了,這下你可要死心了吧。”
那一刻,蘇淺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碎得七零八落了。
原來從八年前,到現在為止,一直以來,沈從安真的隻是在玩自己。
自己在他的心裏,比別的女人特殊的地方,就是酷似黎顏玉的一張臉。
她好不甘心,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的無情無義!
從此以後,她蘇淺再也不會走進沈從安的世界了。
而站在她身後的黎顏玉,嘴角浮現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
其實她並沒有跟沈從安同居,今天早上,她敲開了沈從安家裏的門,然而沈從安見到她的時候,居然一點意外和驚喜都沒有。
相反的,他的眼裏居然流露出了幾分不耐煩的神色。
“你來幹什麼?”沈從安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個陌生人似的,這讓黎顏玉覺得有些可怕。
“從安,我知道我錯了,我在國外的時候,發現自己最愛的人原來是你。
我無法忍受沒有你的日子,求求你,讓我回到你的身邊吧。”黎顏玉哭著哀求道。
“別開玩笑了,以前發生的一切,我都已經釋懷了。”沈從安皺著眉頭說道。
“既然你已經釋懷了,從安,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有過那麼多快樂的日子。
我真的很懷念,你也想回到過去的,對嗎?”黎顏玉急促地說道。
聽她這樣說,沈從安卻發現自己的腦子裏浮現的,都是有關於蘇淺的點點滴滴。
他們一起在山頂餐廳看夜景,她親手做飯給自己吃。
和蘇臨在一起的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些畫麵,一幕幕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著。
見到沈從安這個樣子,黎顏玉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在他的心裏起了作用了,當下就麵上一喜。
“從安,我沒有地方住了,我剛剛回來,你讓我住在這裏,收留我一段時間,好不好?”她撒著嬌請求道。
然而,趁著沈從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拖著箱子走進去了。
而沈從安頭疼得厲害,也懶得去理會那麼多了,繼續進酒窖去喝酒了。
現在,也就隻有酒精可以讓他暫時地忘記一切了。
所以就有了方才的一幕,她剛好從沈從安的家裏出來,卻正好撞見了蘇淺。
盡管蘇淺的麵上裝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同樣身為女人,黎顏玉也很敏感,她能夠感覺得到蘇淺徹骨的傷心。
看來這一次還真是連老天爺都開始幫她了,真是太好了。
這一次,她可得好好地抓住機會,盡一切所能挽回沈從安對她的愛,黎顏玉在心裏暗下決心。
夜深了,蘇淺還一個人在街上閑逛著。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然而她卻不屬於這裏麵的任何一個群體,忽然之間,蘇淺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就在她恍恍惚惚過馬路,差點被一輛車子給撞到的時候,一雙手立馬拉住了她。
“蘇淺!你在想什麼呢,小心一點!”
蘇淺原本有一些欣喜,然而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那邪,頓時,她臉上的喜悅就褪去了。
“是你啊,那邪,我沒事兒。”
“蘇淺,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我送你回去吧。”
那邪皺著眉頭,關切地說道。
“不,我不要回去……回去有什麼好的,那邪,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蘇淺哀求地看向了他。
對上了這樣的一雙眼睛,那邪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拒絕她的請求,於是隻得點頭答應了。
那邪帶著她來到了他平日裏經常去的夜魅會所,可是坐上電梯上了頂樓的時候,卻正好看見了黎顏玉扶著醉酒了的沈從安出來了。
他們看見彼此的時候,都愣了愣。
沈從安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當然,蘇淺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蘇淺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沈總真是有本事,這麼快又找了個新女人了。”
沈從安看了看蘇淺,又看了看那邪,也擠出了無所謂的笑容說道:“你也不錯啊,這麼快就找到了下家了。”
那邪皺著眉頭,說道:“從安,別瞎說,其實……”
“行了,那邪,我們反正也是兄弟,什麼都是可以共享的,包括女人,你喜歡你就拿去吧。
更何況我們現在都已經沒有關係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玩而已,蘇小姐,你不會當真吧。”沈從安無所謂地說道。
聽著這傷人的一字一句,蘇淺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