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禿子成了煙雲市最大的漢奸,已經為鬼子守家護院了!”
“殺的飛魚幫,甘願做鬼子的狗,真不要臉!”
“聽飛魚幫被踢場子了,還被打傷了好多人,真是解氣!”
“不知是什麼人敢找飛魚幫的岔子,捋老虎的須,肯定來頭不。”
一時間煙雲市的街頭巷尾,茶館酒肆關於飛魚幫當了頭號漢奸,被不明身分的人懲戒的的傳聞被傳得沸沸揚揚,飛魚幫的人隻要一出堂口,背後總有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對著他們的後背吐口水。飛魚幫的人忍著屈辱,不與他們計較,因為曹禿子有令,不準與市民發生衝突。
入夜,飛魚幫總舵戒備森嚴,曹禿子為了安全起見,派了三班的值守和巡夜人員,每班十五個人,三個時一換班。在總舵的四個方位,各派了兩人值守,另七人負責全院的不間斷的巡邏。時到三更,四條黑影悄然摸進東北角的院牆外,這四人就是周正浩、華為之和狼怪俠醉乾坤兄弟倆。周正浩猿猴似的爬上緊挨院牆的一棵大樹,借著樹葉的縫隙觀察裏麵的動靜。
在他對麵十多米的地方,有兩名值夜的幫徒,他們手裏端著槍,在五米之內來回交叉走動著。在他們相互轉身,視線出現阻隔的間或,周正浩飄然而下,輕輕落在院中,借著花草的掩映,伏在地上,待巡邏的人從身邊經過,轉入房屋的另一麵,他狸貓似的潛行至兩人值守的地方。待兩人走到交叉點上,他的身影突然發動,隻見鬼魅似的一閃,他已閃到兩人身邊,伸出右手連點兩下,兩人被周正浩點了睡穴,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周正浩學一聲知了叫聲,華為之、李元、李紀相繼跳入院中。他們以極快的速度把兩人拖到花草叢中,扒下他們身上的衣服,讓李元、李紀穿上。李元、李紀拿起他們的槍,扮著飛魚幫的人在原地交叉走動。
巡邏隊再次從這兒經過後,周正浩和華為之身影連閃,悄無聲息地到了房屋邊,他們摸到聚會廳門口,撬開一條縫,輕盈地側了進去。聚會廳裏亮著燈火,曹禿子坐在一把雕花靠背椅上打著呼嚕。他的家人被扣在日軍憲兵司令部裏,心裏焦急,這些吃住一直在聚會廳裏,因為住在這裏方便,遇上突發事件可以及時反應。他隻是偶爾打一個盹,但他有一個習慣,隻要一合上眼睛,就會打呼嚕。
兩人走到曹禿子身邊,看到曹禿子的睡相,相視一笑。周正浩手一揚,點了他的啞穴。曹禿子是一個警醒的人,又被點了啞穴,驚悚地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兩位蒙麵人。
“聽我的話,別喊別叫,不驚動外麵的人,我馬上給你解穴。”周正浩湊在曹禿子的耳邊輕聲道。
這兩人能避開崗哨和巡邏的人進入到他的大廳,一定非等閑之人,曹禿子受製於兩人,再看兩人並沒有什麼惡意,如果要行刺他,他早已一命烏乎了,他信任地點點頭。
周正浩手又一揚,解開他的穴道,曹禿子站起身來,忙抱拳施禮道:“我是有罪之身,兩位大俠到此,既不像綁架於我,又不似行刺於我,所為何事?”
“我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周正浩道。
“兩位可否揭下麵巾,讓我一睹尊容?”曹禿子請求道。
華為之本想拒絕,還沒吐出聲,周正浩馬上製止住道:“曹大當家乃一世英雄,見見麵有何不可。”他馬上扯下麵巾,華為之也扯下麵巾,麵對著曹禿子。
“我是誰,原來是心飛狐和藍衫客,難怪我那些愚鈍的手下怎麼擋住你們的俠蹤。”曹禿子哈哈一笑。
“請見諒,曹大當家的,在非常時候我們隻能以這種方式進入貴宅了,主要是為了不驚動你們幫中的任何人。”華不之道。
“既然如此,我們借一步話,這兒隨時可能有進出的人。”曹禿子罷,帶著二人走到左側邊,他一按機關,頓時開啟了一個門。曹禿子請二人先進去,他隨後進來,把暗門重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