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日落?”高麗像是在問青善也像是在自問:“還是日出?”
青善笑道:“我們看到的日落何嚐不是一些人看到的日出。”
“是呀!日月循環,生生不息,其實哪有什麼日落日出,隻不過是循環罷了。”高麗突然話變了個口吻,就像在思考什麼。“毅哥,將魔殤借我一用。”
狄毅從芥子戒拿出魔殤劍遞與高麗,他知道高麗又有所明悟,便偷偷地向青善與蓉姑擺擺手,示意不要驚擾高麗。
高麗拿了魔殤劍,將眼睛閉了,一旁的三人可以明顯感受到她將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魔殤,青善與蓉姑突然臉色一變,因為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周圍靈氣濃度的變化。高麗雖沒有使用修煉的姿勢,但狄毅知道實際上她已經開始進入修煉散氣的狀態。高麗手中的魔殤劍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亮光,脫開高麗的手在高麗身前迅速變大,直到變成寬兩尺長約十多尺的巨劍,漂浮到高麗的腳邊。高麗動作緩慢,輕輕地踏上去,在魔殤劍上站定,魔殤發出低沉的嗡鳴之聲,像是汽車的馬達開始加油。“嗖”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魔殤竟帶著高麗衝而起飛向夜空。“這”青善與蓉姑相視而呆“什麼情況?”難道規則改了?標準降低了?這連金丹都沒有的姑娘能禦劍了?兩人還在呆滯中,高麗已經返回,將魔殤穩穩地停了下來,真氣一收,魔殤又變回原樣。狄毅也暈菜了,還沒搞清狀況。高麗已經笑嘻嘻地拿手指在他眼前晃動。“毅哥,你也可以的。”高麗道。
“我也可以?你怎麼做到的?”狄毅大喜。
“你不是給我講了一個水泵、河、水田的故事嗎?你就是水泵,環境就是河,而魔殤就是水田。真氣就如日月循環,生生不息。”高麗微笑道。
聰明的狄毅立即明白了高麗的意思,道:“我試試。”
可憐的青善與蓉姑已經快暈過去了,他們又一次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情況。狄毅真的站到了魔殤劍上,真的飛了出去,真的在空中繞圈,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包括狄毅那得意的狂態,肆意的狂笑。
青善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金色的符紙發了一道金鶴急函,然後歎道:“你兩個怪胎,我的心髒病都快被你們玩出來了。”
高麗纏住青善的手臂道:“師伯!不許罵人!”
青善忙賠笑道:“我也和二哥一樣叫你們祖宗好吧。我喜歡都喜歡不過來,怎麼可能罵你們,師伯我是實在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你們了。”
沒幾句話青善就收到了回信,同樣是金鶴急函,青善將信一攤道:“師公給你們就一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