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這把劍,你和劍邪到底是什麼關係?”毀驚道。
青竹道:“既然你也認得這把劍,也應該知道這把劍的威力!”
她本來並不了解這把劍,更不知道他有何威力,她隻是隨口嚇唬毀,但毀卻真的緊張起來。
他為什麼這麼怕這把劍?
“冰焰封神劍……應該不會錯!”毀嗄聲道。
青竹已忍不住要拔劍,她要試試這把劍是不是真的暗藏著什麼力量,她想試試能不能一劍殺了麵前的仇人。
毀失聲驚呼道:“蠢丫頭,不要拔劍!”
但他的話已太遲,青竹已拔劍,她一拔劍,劍的鋒芒立刻掩蓋了人的雙眼!
韜光養晦多年的神兵終於出鞘,伴隨著逼人心魄的劍氣和一股透骨的、幾乎要將一切凍結的寒氣,毀都不由得往後倒退了幾步。
就在此時,屋頂忽然被劈開,一條繩索掉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道:“師妹,抓緊繩子!”
青竹立刻照做,一個黑衣人便在屋頂將她拉了上去,毀還未及有任何反應,青竹的人已經上了房頂,隻因為這變化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
轉眼間,青竹已經和那黑衣人趁著黃昏脫身,從廂房頂上離去。
毀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衝出門外,但哪裏還有人影?
青竹和黑衣人一口氣奔走了很遠,早已離開了泰山派的地界,在一個鬆竹林子裏,他們終於停了下來,不住的喘息,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
青竹道:“你是不是楚師兄?”
黑衣人揭下麵紗,道:“是我。”他正是楚心堂。
“真的是你,你怎麼會來?”青竹驚道。
楚心堂道:“師妹,在你走後泰山派便很快遭受了一夥神秘人的襲擊,而其頭目正是上次刺殺三聖的那個黑衣蒙麵人……”
青竹道:“這些我爹都已經告訴我了,那個組織的名字是不是叫做殺生社?”
楚心堂道:“是的。”
青竹感歎道:“我還以為隻有我爹和霍伯活了下來,想不到你……”
楚心堂道:“若不是我那剛好外出未留在泰山派,現在也早已經是個死人!”
青竹悲憤的道:“那麼多的師兄弟,難道真的就……”
楚心堂把拳頭捏得骨骼串響,點了點頭道:“他們殺人的速度很快,處理屍體的速度也很快!”
他們早已不是第一幹這種事,他們已經很熟悉殺人滅口的套路!
青竹的牙齒已經嵌入嘴唇中,她一個字也沒有,她的心裏已隻剩下仇恨和憤怒,五百八十四條性命,五百八十四張鮮活的麵孔,而且他們都還年輕,有的甚至還是花季少年,卻在幾之內灰飛湮滅,這樣的滅門慘劇在這個時代裏已實屬罕見。
也許對於殺生社會的那些人來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們更罕見的事情也一定幹得出來。
青竹深信這一點!
兩人沉默了良久,楚心堂終於道:“師妹,你還好吧?”
青竹勉強的道:“我什麼事也沒有,不過你可來得真及時。”
楚心堂笑了笑,道:“其實出事之後,我一直都留在泰山派的附近,就是知道你會回來,而那幫人肯定會對你不利,所以我就潛伏在廂房的屋頂上等待時機出來救你。”
“原來是這樣啊。”青竹恍然,她又望著手中的劍嗟歎道,“不過幸虧有這把劍,若不是他震懾住了毀,你也救不了我。”
楚心堂注意到了青竹手中的這把劍,驚歎道:“是啊,看到他出鞘後的鋒芒和劍氣,難道真的就是傳中劍邪的那把佩劍冰焰封神劍嗎?”
青竹詫異的道:“怎麼你也知道這把劍嗎?”
楚心堂道:“這把劍可是排在下十大奇兵第二位的,本來他完全可以排到榜首,隻可惜他的主人被打成是泰山派的叛徒……”
青竹立刻打斷他的話,義正辭嚴的道:“劍邪前輩絕不是叛徒,絕不是!”
楚心堂怔道:“你為什麼會這麼?這麼肯定?”
青竹道:“因為劍邪前輩的墓我已經去過了,就在後山的墓群中,在那裏藏著當年的一切真相。”
楚心堂麵色陡變,愕然道:“你的劍莫非就是從劍邪的墓中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