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是自己的兒子,蘇桐和自己丈夫程廣發當然願意給兒子捐獻腎髒,而且直係親屬還更容易成功,可是她身體不好,程廣發的身體也不太好,並不符合捐贈腎髒的要求。
這件事情他們正在托關係,想要幫助程溪趕快匹配一顆合適的腎髒,經曆過最初的傷心之後,這對父母已經平靜下來,用著自己的權力和勢力想要挽救兒子的生命。
程月打這一個電話還出了這一段話,蘇桐還是有些感動的。
“你能為你哥哥做到這一步,媽很感動,隻是你現在回來,你哥哥肯定會問你為什麼突然離開,到時候你怎麼解釋?而且有了這一次經驗,下一次你想離開,你哥哥一定會防範的。”
“媽,那些事情都可以之後再考慮,我也知道哥哥現在可以靠透析治療,但是若是早點換腎髒,對哥哥不是更好嗎?我年輕身體又好,隻要檢查結果我合適,我又願意捐獻,手術可以馬上安排,我不想讓哥哥身體拖下去,連累到身體其他地方,哥哥還這麼年輕,我不舍得讓哥哥受苦。”
實話,蘇桐是很心動的,她當然希望兒子盡快做手術,越快越好。
可是她把程月趕出去了,甚至還讓程月帶著自己的孫子離開,她對程月是有些愧疚的。
剛好讓程月離開之後,兒子又倒下了,蘇桐都有些迷信,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的報應。
而程月願意回來這件事情,蘇桐確實很糾結。
程月大概知道自己母親的猶豫,她又換了一個法。
“我就在瑞典一個醫院裏麵檢查一下身體數據,然後讓身體數據發回國內,看一看能不能匹配哥哥,若是可以的話,那你就讓我回來做捐贈手術,就算你不告訴哥哥真相,是一個陌生的捐獻者,到時候讓我躺在手術室裏麵做完手術再離開,我都可以。”
程月到了這一個地步,蘇桐都沒辦法拒絕了。
“罷了,你先去醫院做一個鑒定,等到醫院這邊確認之後,若你真的可以匹配,到時候你再回來吧。”
程月高興的應了一聲,兩個人這才掛斷電話。
程廣發恰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聽到了自己妻子的對話。
“我剛剛聽到你打電話,是不是在和月話?月帶著孩子離開,這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你怎麼又把月逼迫著帶著孩子離開了,不是已經不計較她生孩子的事情了嗎?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程溪現在正生病了,你怎麼在女兒這件事情上這麼計較,都1世紀了,做單身母親也沒什麼,我們程家又不是沒有錢養不起,既然知道程月在哪裏,讓她回來。”
蘇桐沒有想到,自己老公聽到了剛剛的話,怪她鬆懈了。
一時沒有想到自己老公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歎了一口氣,蘇桐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了出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你他們兩個怎麼能夠在一起呢?到時候多少人會看笑話,更何況,程溪還一直為時候那件事情敏感著呢,他本來已經走了出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知道了真相,我怕他承受不住。”
程廣發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女兒和兒子竟然有了這樣一回事,那樂樂豈不是他的親孫子。
“你真是糊塗啊,樂樂可是我們的親孫子,你讓月帶著孩子離開,就為了名聲那點兒事情,以後有你後悔的!讓月趕緊回來,把孩子也帶回來,以後就讓月帶著孩子住在我們家。程溪那個孩子,你沒發現他成年之後一直很是樂觀堅強嗎?真的不心知道了當年的事情,他肯定能夠承受的住,當時他年紀,幾歲的孩子無法接受那一個事實,這很正常,可是他現在是一個成年人呢,你就為了怕別人看笑話,就把月和我們的親孫子趕出去,你怎麼年紀越大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