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明鑒,臣妾絕無害人之心。”
“姐姐,你為何要這般害我?我明明就跟姐姐說過妹妹隻想在後宮裏安安靜靜地活著,別無他意,更無勾引皇上的意思,姐姐為何還是不放過妹妹?還......還想毀了妹妹的一生。”蘇鶯兒看著季餘歡解釋,慌了神,覺得這場火添的不夠大,於是又開始了訴哭。
“我的香膏,自己做了兩瓶,我用了一瓶,臉上並沒出現過敏現象,所以這一定不是香膏的問題,香膏絕對沒毒。況且那香膏更是我親手做的,親手監督的,絕對不會有問題。”季餘歡終於忍不住為自己開脫,這句話不僅是對蘇鶯兒說的,更是對皇上說的。
她很聰明,知道從事情的根源開脫。這一切,就是由那盒香膏引起的,若是那盒香膏真的有問題,那麼她將遭受非人的下場,可能會打入冷宮,更可能會抓入監獄。但若是那盒香膏沒有問題,那麼錯的就是蘇鶯兒。
可她明明知道這香膏沒有什麼問題,一切都是蘇鶯兒陷害她,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開脫,解釋的話也略顯單薄。
她瞥了一眼皇上,皇上的神情淡淡,她看不透皇上的心中所想,究竟是該信誰。於是心裏隱隱約約有些委屈。
委屈?是啊,她本無意宮鬥,可是她卻進了宮。進了後宮,就意味著她踏入了一場女人的戰爭。
微風拂過,屋內的流蘇揚起,也吹散了她的頭發。她麵無表情,不施粉黛,但依舊美得如畫。
“那姐姐如何解釋我的臉?我的臉就是塗了香膏後就變成了這樣。”蘇鶯兒現在也不管不顧了,死活要賴上季餘歡。她想了想,使勁憋了憋眼睛,眼淚又順著眼角流了出來,聲線不穩得說:“姐姐,你知道嗎?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臉啊。現在我的臉毀了,你又應當該怎麼說?”
“凡事要講證據,你如何證明那盒香膏有問題?”季餘歡冷冷地說了一聲。
“那姐姐,我過敏的臉就是證據,你呢?你口口說這香膏沒毒,你可否有證據?”蘇鶯兒現在可算是不顧齊知非在這裏了,直接吼了出來,屹然一幅剛毀了容的女人的樣子。
她也不蠢,知道用季餘歡的話來堵她。是季餘歡先說的凡事要講證據,那麼她的證據有了,那季餘歡呢?她有證據嗎?
季餘歡此時卻啞了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知道肯定玉膏沒問題。這香膏是她親手做的,每一道工序她都看在眼裏,既沒有加毒,又沒有什麼藥物相克,所以這一切都是蘇鶯兒陷害她,但她就是找不到蘇鶯兒誣陷她的證據。
沒有證據,就開不了口。開不了口,就是間接承認了自己害了蘇鶯兒。
蘇鶯兒看著季餘歡不說話,嘴角偷偷彎起,略顯得意。她的一張臉極美,幾滴眼淚還沾在眼睫毛上,很容易讓人生出憐愛之情。但若是細看,你一定會發現,她的臉卻意外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