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發現，秀婉便用力地抓緊自己的裙擺，直至手指的骨節都有些泛白。
秀婉用力地咬緊牙關，臉色蒼白，她也不知道皇上到時候會如何懲罰她。
她頂替蘇鶯兒出來認罪，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但是她身為蘇鶯兒的宮女，這是她的職責，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就是要護得自己的主子安全，至於他們自己，反正也就是賤命一條，不值得一提的。
而季餘歡看了秀婉片刻，心裏有些無奈。
她當然知道這個宮女隻不過是出來替蘇鶯兒頂罪的而已。
明明蘇鶯兒平時那麼苛責她們，現在她們卻是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出來幫他頂罪，季餘歡也不知道這個宮女是怎麼想的。
而蘇鶯兒本來就已經快要被嚇死了，現在看到有人出來替自己頂下了罪名，蘇鶯兒頓時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一時間，大殿內就這麼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而秀婉早就已經緊張得不行了，手掌心上都已經沁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這樣一直僵持著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在煎熬了。
於是，秀婉就自己先出聲了：“一切都是賤婢一人所為，輕季答應責罰吧。”
聽到秀婉的這句話，季餘歡緩緩歎了口氣。
這人隻不過是替蘇鶯兒頂罪的一個替死鬼而已，雖然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看在她忠心護主的份上，還是不為難她了吧，
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於是，季餘歡緩緩出聲：“罷了，這次就算了吧，下次不要再犯。”
聞言，秀婉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舉看向季餘歡，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餘歡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原諒她了？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肯定死定了呢，她之前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出來給蘇鶯兒頂罪的。
“季答應，您這是……”秀婉呆呆地看著季餘歡，愣愣地出聲。
季餘歡再次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出聲：“嗯，你沒聽錯，這次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要再犯了。”
聞言，秀婉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一般，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嚇人了。
秀婉隻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這種感覺了。
下一刻，秀婉立馬就對著季餘歡磕頭謝恩：“多謝季答應大度，原諒賤婢。”
聞言，季餘歡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繼續出聲說道：“光是我原諒也沒有用啊，你得再問問皇上原不原諒你。”
聽到季餘歡的話，秀婉連忙轉頭看向齊知非，用力地磕了好幾個響頭。
“賤婢有錯，請皇上原諒賤婢吧，賤婢以後不會再犯了。”秀婉一邊磕頭一邊對齊知非說道。
這是，季餘歡瞥了一旁的蘇鶯兒一眼。
隻見蘇鶯兒隻是靜靜地看著秀婉不停地磕著頭認錯，臉上絲毫動容的神色也沒有。
季餘歡不禁緩緩地搖了搖頭，在心裏替秀婉感到不值，像蘇鶯兒這樣的主子，根本就不值得她為了她豁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