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溫子然的手緊緊攥住被角，額頭上的汗珠層層出現。
睡夢中……
他又回到了那片孤島……
每次來這裏都別有一番景象。霧雲繚繞的山穀，溫子然不禁長歎一聲。
“你來了？”
夢境程靈芸從迷霧中顯現出來，她的瞳孔始終是綠色，泛著些許幽光。
每當溫子然對向那雙眼睛，便會淪陷。
程靈芸身穿白綢緞羅衫，莊重而典雅，與往日不同，今日的穿著更加體麵。
溫子然晃了晃頭，險些再次沉淪。
“你對我做了什麼！”
溫子然不耐煩地吼道。
程靈芸輕蔑一笑，在一塊石頭上麵坐下。
“我想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特意來提醒你一下。”
床榻上，
溫子然頭上的汗珠逐漸增多，“不……”
“我做什麼我自己心裏清楚，還用不著你來提醒！”
溫子然更加不耐煩。
“那看來有必要讓你再重溫一下。”
程靈芸玉手從空中劃過，一個場景便呈現出來。
溫子然看到了戰火連天，百姓被殺傷搶掠，孩子們無辜的眼神，遍地餓殍……
“停！”
溫子然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程靈芸走到他麵前，俯視低語，“你要時刻不忘記你的，做你該做的事，去吧……”
“不……不！”
溫子然從床上坐起來，胸口沉浮不平。
“哥，你做噩夢了？”
溫可柔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溫子然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我沒事，你出去吧。”
溫可柔走出房間。
沒多久，修羅派弟子跪在地上，“掌門！修羅派有難，請掌門速速回去主持大局！”
溫子然站起，“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請掌門速速和我們回去！”
溫子然手捂著頭，“我現在還不能走！”
“掌門！你難道忘記了當初無名前輩生前的托付了嗎！”
“掌門！如今修羅派有難，請您跟我們回去！”
溫子然定定地說道：“好，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跟你們回去！”
修羅派弟子點點頭，這才在房間內消失。
溫可柔走進來，“哥，你剛才和誰說話？”
溫子然不自然地笑笑，“嗬嗬，沒什麼，沒什麼……”
夜逐漸降臨，一輛馬車緩緩出了城門。
程靈芸站在城樓上，俯視著馬車，看著馬車走的越來越遠，才放心鬆了一口氣。
程靈芸垂眸，道：“紅怡，你一定會幸福的。”
又道：“我們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奈何這亂世……”
回到香酒樓已經是子時，窗外一片漆黑，寂靜的讓人窒息。
程靈芸累了一天，在床上躺下歇息。
窗外一團黑霧席卷而來，窗戶嘎吱了一聲，黑霧化作鬼聖。
看著床上的人兒，鬼聖唇角一勾，“竟然看不出你的前世。”
鬼聖用手掌附在程靈芸胸口處，“既然如此，不如玩個遊戲如何？”
程靈芸隻覺得胸口發悶，大口喘著粗氣。
鬼聖進入到程靈芸夢境。
這片山穀清新，迷霧中，他看到一女子在溫泉中沐浴。
溫泉四周氤氳，鬼聖輕步走過去。。
程靈芸咳嗽坐起來。
鬼聖被迫從夢境中彈出，“嗬，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