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當空,寒風刺骨,片片雪花如同鋒銳的刀刃,無情地劃過這片蒼茫地,一個茅草屋在寒風中孤獨而艱難地立著。忽地,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喊從這茅屋中傳來。“爺爺,不要啊!”茅屋中,一位稚嫩的少年正跪在一張老舊的床邊,緊緊地握著一隻幹裂、消瘦的手。床上一位老人以慈祥的眼光,注視著少年,可是老人的呼吸卻十分艱難。良久,老人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的道:“……岩,別……別哭了,再哭……我就傷心了。岩,你爺爺我這輩子活……活了九十多歲,該體驗的事也都……經曆過了,我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沒能看你成為真正……頂立地的……男子漢。不過,我相信……你未來肯定可以……可以做到的。要用自己的努力……過上好生活,至少別像我這樣,住在一座的……茅草屋裏,成還……擔憂吃穿。岩,床板下麵有……有個布袋,裏麵是……是我省下來的錢,你要拿著,我死後,你先……先到城裏去,找個工作,也好……謀生。不……不多了,爺爺……走了。”罷,老人那雙充滿慈愛的雙眼逐漸被安詳占據了,終於閉上了雙眼。岩卻依然沉浸在悲傷當中。過了許久,岩才艱難地站起身,拿出了床板下的布袋,帶著自已的換洗衣物,走出了這間他生活了整整6年的家,辨認方向後,向著城市走去。“爺爺,我——郎岩一定會在這片大陸上闖出一片屬於我的地,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岩心想道,於是擦幹眼淚,向城市的方向跑去。
岩就這樣朝著一個方向,不停地走,雖然走了正確的方向,奈何岩的家實在過於偏僻,知道第二黎明,岩才遠遠地看到了一座鎮。趕了一夜的路,看見目的地映入眼簾時,岩大喜過望,像是忘記了勞累似的,向著鎮奔去。岩氣喘籲籲地在鎮前的石碑前停下,隻見石碑上寫著“臨鎮”三個大字。“原來這就是臨鎮啊!”看著這塊石碑,郎岩難以置信地想道。
時候爺爺時不時會向他講講整片大陸的情況,爺爺曾過,他們生活的大陸叫做玄大陸,而玄大陸上不僅生活著人類,還生活著另一種高等動物——妖。人與妖時不時會為了食物和領地向人類發動戰爭,而人類也奮力抵抗,並未使妖族得逞,人、妖兩族便保持對峙的狀態。由於岩生活的地方極為偏僻,而且他也從未真正見到過戰爭,所以岩對於人族和妖族依然保有很大的好奇心,而岩最好奇的,則是爺爺口中一個如同傳奇一般的城鎮,傳言抗擊妖族的強者中,有很大一部分都來自於同一個鎮——臨鎮。岩曾不止一次幻想過這座傳奇鎮會是什麼樣子,而他腦中浮現出的詞基本都是類似“繁華”、“先進”的詞,可今親眼看到這臨鎮,他卻怎麼也無法把眼前的景象和自己腦海中那個大城市聯係起來。
走在鎮中的十字路上,岩心中充滿了疑惑,然而,正當岩思考時,一道打雷般的聲音在他身前響起。
“子,身上帶錢了麼?把錢都拿出來,孝敬孝敬老子!”
岩忙抬起頭,隻見一位身材魁梧、有著極為壯碩的肌肉的男人,兩手叉腰,麵目猙獰,向岩道。
“你……你想幹什麼?!”岩問道,看著這樣一位肌肉男,郎岩不禁有些害怕。
“你問我幹什麼?還能幹什麼?搶劫!”男子眉毛一挑,道。。
“搶劫?!”岩雖然已經猜到了男子的目的,但是聽到男子自己出時,郎岩還是一陣恍惚,“為什麼一座傳奇鎮還會有劫匪這種卑劣的人?”岩心中不免有些憤怒,同時還有些驚慌。“怎麼辦?怎麼辦?”岩想著。還沒等他想出辦法,隻聽見男子憤怒地道:“你到底交不交?”罷,兩手相握,發出一陣令人肉麻的“劈啪”聲,然後朝著岩的臉揮出一拳。岩見如此,下意識地用手掌護住自己的臉。
“啪!”拳掌相接,岩被男子擊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好強的力量,難道臨鎮中人人都是如此?”岩驚訝地想道。還沒等他回過神,男子又是一拳迎上岩。這回岩根本來不及進行任何防禦,這拳直接打在了郎岩的臉上,頓時岩的口鼻都溢出血來。正當男子還要出拳時,後方傳來一聲暴喝:“住手,你堂堂一名戰士,欺負朋友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