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嘴角一抹戲謔,她的婚事她父王大多時候可都是心裏急麵上不在乎的,今日又怎會好好唱這麼一出。
禦王微微赧色,說道,“今時非同往日,你可是鎮國公府八抬大轎正兒八經抬進來的,文武百官麵前拜了天地的,事已至此,本王不親自收拾,還能指望哪一個。”
“隻是這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如何就是兒戲了,雖然有些委屈了沈熙,但這是你嫁入鎮國公千載難逢的機會。”
穆恒聽這話有些憋屈,沈熙娶她十分委屈嗎?穆恒呼出一口長歎,“沈熙怕是不會讓您如願的吧?”
禦王緩緩起身盯著穆恒,雙手背後微微擠著眉頭,說道,“沈熙那裏你大可放心,有國公夫人鎮著呢,本王希望你學著那些大家閨秀的模樣,知曉如何討夫君的歡心。”
“您是讓我討好沈熙?”
禦王一邊轉身一邊說道,“不要日後被休了就好。”說完便擺擺手出了門,不看穆恒臉上的表情,步子邁的微急,顯然他摸不清穆恒的態度,隻好一味的按他的意願來,走到門口便碰到送藥過來的沈熙。
禦王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沈熙後滿意的離開了,沈熙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走進房間,看穆恒在發呆問道,“禦王跟你說什麼了,讓你這般蹙著眉頭,禦醫可是叮囑過讓你不要思慮勞神。”
穆恒微微坐直身子盤腿托著下巴看著沈熙說道,“沈熙,我聽說外麵謠言四起,說的都是鎮國公府和禦王府的閑話。”
沈熙端著湯藥的手微微一頓,點了點頭,“嗯!”
“都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
“都是些食之無味的謠言。”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謠言呢?”穆恒依舊盯著沈熙不放。
沈熙幽幽一歎,她是明知故問吧,沈熙揪著眉心詫異的看著穆恒,“剛剛禦王沒有和你說起嗎?”
穆恒琥珀色的眸子微轉著,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父王說,我的傷大好,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沈熙目光一閃即逝的驚慌失措,那一句該離開的時候讓他有些彷徨,他沒有接穆恒的話。
沈熙將手裏的湯藥遞給穆恒,穆恒接過來,目光狐疑,拿著勺子在湯藥裏劃了劃又說道,“怎麼,外麵當真說了什麼不堪入耳的話,連父王都有些心事重重的,你又這般支支吾吾的。”
沈熙嘴角微揚,搖頭說道,“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趕緊把藥喝了。”
“你是不打算跟我說說外麵的那些謠言了嗎?”
“你也沒說你是怎麼鑽進迎親的花轎的。”沈熙不答反問。
穆恒挑眉看著沈熙,目光微微狐疑,朗朗說道,“我身受重傷,昏迷在京都郊外,是顧清瑩救得我,又將我塞進了你的花轎,就是這麼簡單,你的腦袋瓜這麼聰明怕是多多少少也猜出來吧,何必非要我說呢?”
“你不也是嗎?外麵的謠言你怕是也知曉的清楚,又何必非要我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