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sir,其實我也懂那麼點法律,我現在有權利保持沉默,等到我的律師來為止。”他抬眼,幹脆地打斷了葉正昊的話,舉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我的律師應該快到了,葉sir要是有時間的話,多坐幾分鍾。”
葉正昊雖是看不慣他的樣子,可是知道他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他的確是有權利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
律師是麼?那好,他就等著他江燕回的律師過來,他倒是要看看,這一次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江氏背後就有一個律師團隊,之前一直都是幫江燕回打官司的,隻是這幾年來,江氏內部的矛盾比較多,江燕森和江燕回倒是很少惹上官司。江燕森做事一貫都是低調謹慎的,葉正昊花了大量的時間在他的身上,可是就是抓不到他任何的把柄。至於江燕回,葉正昊當然也不知道,他是從來都不碰毒品的人。所以像如今這樣大的事情,還是頭一遭,要知道很多年前,燕少隻是因為那個記者的一句話,就把人給打死了,當時沒有人敢吱一聲,當然也是江家在當時就已經很有地位,而且那時候江燕回年紀還小,後來是林振彪出麵,才讓那件事情不了了之,可是這一次的情況卻是有所不同——
有很多目擊者不說,警察還真是在江燕回所在的房間裏麵找出了大量的可卡因。人證物證都在,死的那個人又是在江燕回的房間裏,還偏偏是死在了他的麵前。當時有人衝進去的時候,江燕回身上有血,手上也是,死了的女人躺在他的床上,他神色雖談不上驚恐,卻也是意外的。
這樣的情況,對於此刻的江燕回來說,自然是十分的不利的。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證著江燕回殺人藏毒,隻不過幸好,他倒是沒有被驗出來有吸毒的跡象。
大概二十幾分鍾之後,江氏律師終於匆匆趕到。來的律師是江燕回的私人律師,律政界赫赫有名的康兆煜大狀,這些年一直都在江氏做法律顧問,因為之前葉正昊已經交代過,江燕回不能被保釋,所以他過來也隻是陪同江燕回做筆錄。
隻是在做筆錄之前,他要求單獨和江燕回談一談,警察也不能攔著。
康兆煜一進房間,就見江燕回修長的雙腿肆意地架在桌子上,雙手枕著後腦,一晃一晃的,絲毫不見任何的緊迫感。
康兆煜心頭微微一鬆,燕少能夠這麼坦然,看起來這件事情他多半心裏也有點數了,這樣他也比較好做事。其實自己跟了他那麼多年,也知道江燕回和一般的人不一樣,就算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驚慌失措。
這個就是江燕回,外人或許隻能看到他的放蕩不羈,可是他的骨子裏到底是有多深的水,也許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燕少。”康兆煜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了桌上,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抱歉,讓您受苦了,隻是現在還不允許保釋,他們手頭的證據對你都非常不利,要委屈您幾天了。”
江燕回眉頭微微蹙起,嘴上叼著半截煙,那雙桃花眼被煙熏得眯起來,“這裏也不錯,安安靜靜的,你回頭給我帶兩包煙過來就行了。”
康兆煜看著他手邊的那個煙盒,裏麵已經去了一大半,他微微歎息了一聲,苦口婆心,“燕少,這個東西還是少抽,雖然分量不多,但是抽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康律師,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愛嘮叨了?”江燕回伸手彈了彈煙灰,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說正經事情吧。”
康兆煜知道他一貫都不喜歡別人太過幹涉他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多說什麼,順口就接下了話,“燕少,這事情實在是太蹊蹺,我知道外麵的人都不了解您的為人,但是我知道您是絕對不會碰毒品的。而且死了的那個女的,也就是金座的一個小姐,她是怎麼進你房間的?”
江燕回將手中的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吹出一個煙圈,這才低聲道:“有人給我設了這麼一個局,我正好是心情不好,一時沒有防備,所以就掉進了陷阱。至於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我目前還沒有證據,不過心裏也有點數,我現在人在這裏也不方便插手。房間裏的那些可卡因是肯定有人提前放好了,有這個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進我房間的人,還沒幾個,如果是金座的服務員,那麼有可能是被買通了,你先找下線索。至於那個死了的女的,我根本就不認識,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等我了,我讓她走的時候,不過是推了她一下,她倒是死了。”
康兆煜眼角微微一跳,聽江燕回這麼一說,他大概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部,想了想,才說:“燕少,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您別太擔心。雖然目前來看,證據都不利於你,但是也不是沒有希望。等警方正式落案起訴你的時候,我一定會幫您打贏這個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