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上午九點,省城師大的女生宿舍樓還是一片安靜。女生們上了一周課,終於可以睡一個懶覺了。
沈六白八點半就到樓下了,想直接上樓,擁抱意中人,結果被宿舍大媽給擋駕了。他舌綻蓮花,好話盡,還是被趕出門外了。
大媽撂下一句話:“子,這是啥地方啊,女兒國,咋能讓豬八戒進來呢。”差點把沈六白氣吐血了。
門外有噴泉,他對著水池裏自己的臉打量一會兒,心,誰不我是帥哥啊,這老年婦女就是有眼無珠。
他抬頭望望二樓的那個熟悉的窗戶,心,野蘭,我的心肝寶貝兒,我來找你了,你可知道啊,我的生命為你而活,我的心髒為你而跳,我的激情為你而燃燒。要是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他哼起了一首歌:如果沒有遇到你,我也不知在哪裏……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他直視著那熟悉的明亮的窗子,將手機掏了出來,想撥過去,猶豫一下,沒有撥,編了一條短信發出去。很快,那個窗子打開了,露出一個少女的半身,瘦削的肩膀,吊帶衫,鼓鼓的胸脯。微胖的圓臉上,架著黑框眼鏡,不雙不大的眼睛裏正閃著喜悅之光。這是野蘭的室友徐佳玉,來自附近農村的一位女孩子。
她直視著沈六白,看了幾眼,才低了一下頭。
沈六白收到她的回信,是野蘭還在睡呢。沈六白回信,那我在樓下等她。她醒來時,你告訴她我在下邊呢,找她有事兒。
徐佳玉在短信上知道了,慢慢地將窗子關上了。呆呆地望了一會兒沈六白在水池前的身影,心裏泛苦水,心,這樣才貌雙全的青年怎麼不屬於我,而屬於她呢?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野蘭,突然湧起一股怨恨,使她眼睛都紅了,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野蘭的長發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似乎正做著美夢。長長的睫毛不時動一動,曲線優美的紅唇時而抿一抿。那露在被窩外的膀子是那麼豐腴白嫩,任誰見了都想摸上一把,並想知道肩膀下邊各部分什麼樣子。
佳玉眼鏡後的目光在野蘭的肩膀和臉上掃視著,不知不覺間,怨恨變成了仇恨,她甚至有了一種殺死她的衝動。心,老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給了她出眾的相貌,迷人的身體,還給了她不凡的才能,有那麼多人為她癡為她狂的,自己呢,什麼都沒有啊。她是一輪明月,把所有星星的光輝都蓋過了。這太他媽的不公平了。
想想自己,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象一根草中。佳玉真想大哭一場。她來到野蘭的床前,伸出雙手,想掐向她的脖子,可中途改了,一手收回,另一手捏住被子的一角,慢慢掀起來。於是,野蘭肩膀以下的部分象一幅畫軸般一一展現出來:堆雪般的雙峰,蠻腰,肚臍,jīng致的草叢,象牙般雕成的**,連每個腳趾頭都美得無懈可擊。
徐佳玉雖是女生,也看得心跳加快,心,難怪這些男的都這麼著迷啊,野蘭真是好看,那些家夥不是象蒼蠅似的撲過來倒怪了。這什麼這麼美的臉蛋和身子不屬於我呢?上造人太偏心了。
好一會兒,野蘭睜開了眼睛,笑道:“sè女,還沒看夠啊?一大早的就耍流氓啊。”她的眼睛象黑寶石一樣黑,一樣亮。眼波一轉,動人心魄。
徐佳玉一怔,臉上也有了笑容,道:“你真夠sā的,睡覺連衣服都不穿,也不怕被人強jiān了。”
野蘭嗬嗬笑了,故意分開大腿,露出女ìng的禁區,又挺了挺腰,用了呻吟般的語調:“來啊,不怕死的就來啊,強jiān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又將腿合上了。
佳玉望著她的秘密地帶,有點衝動,心,這個野蘭真美,連那裏都好看。男人見了,隻有瘋狂的份兒。
佳玉暗暗歎口氣,給好蓋好被子,道:“沈六白在樓下等你呢,來半了,找你有事兒。”
野蘭打著哈欠:“知道了,你告訴他一聲,我再睡半個時。昨晚上實在是太晚了,老板不讓我走。”一翻身,她又睡覺了。
佳玉見了,心裏一酸,很替六白一值啊。人家這麼對侍你,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個傻男人還是那麼一往情深,男人的脾氣和尊嚴都哪裏去了?她是你的女朋友啊,不聽話,你應該訓她,罵她,甚至打她一頓,你的男人血ìng都哪裏去了?整跟在她屁股後邊討好,象個哈巴狗似的。還有那個富家子弟金滿城,平時牛逼哄哄的,誰也看不起,可一見了野蘭,也變得跟六白差不多了。哼,你們還是老爺們嗎?你們還有沒有骨頭啊?都是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