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旭日初升,邊泛起偏偏微紅,東洲平原上,一個個大部落城池密布,星羅密布。此時部落裏的人們,也淅淅瀝瀝的自各家石屋裏走出,尋自己的事做。
地間漸漸熱鬧起來。
然而此刻的東荒山上,卻還是一派寂靜,微風吹過,細密的枝葉搖碎一地微紅,偶爾一兩句鳥啼,空靈動聽,蕩漾在山林之間。
東荒山,乃是這東洲邊緣方圓百裏,最大的荒獸聚集之地,且風景獨好,有十步之內必有一景之,但是在這荒亂世道,這美景卻是浪費了。
不多時,陽光普照,山間已是一片明亮,現在上山的人還沒有多少。
此刻在山間的羊腸道上,正行走著一位少年,那少年十六七歲模樣,眉目還算是清秀,但是麵色卻帶有一絲蒼白,少年一身粗布麻衣,包裹著那略顯消瘦的身體。
少年神情略帶輕鬆,一邊行走之際,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曲子,偶爾取下背上的角弓把玩片刻,那角弓隻有不足兩尺大,黝黑的弓身,上麵泛著點點青光,一看就是最廉價的青角弓,但是少年卻喜愛的不得了。
蕭隱四處打量著這山間的美景,不多時,蕭隱走進一片灌木林之中,正行走間,蕭隱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臊之味,不由得身體一振。
蕭隱臉上的輕鬆立刻蕩然無存,而是變得有些興奮而又略帶緊張,手中的角弓再沒有背上,右手也不時的摸著自己的腰間,那裏有著一個的箭囊,裏麵有十支鐵木箭。
行走間蕭隱也在不停的抽著鼻子,循著那氣味走去。
不多時,蕭隱走到一棵山刺槐前,卻沒有看那開透的山槐花,而是目光直視著那樹下的一個拳頭大的洞口,鼻子使勁嗅了嗅,那洞口有著星星點點的幾顆米粒大的糞便,泛著淡金。蕭隱嘿嘿的一笑。
“最後一次了。”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倒不是生如此,隻是早上辣椒吃多了……著蕭隱在自己的懷中摸索半,摸出一顆通體青色的珠子,珠子隻有拇指大,乃是一顆銅銖。看著這的珠子,蕭隱也是一陣肉疼,一顆銅銖可以換來一斤肉呢。但蕭隱還是緩緩地把銅銖放在了洞口的旁邊。
蕭隱目光盯著那洞口,自己卻慢慢的向後退去,一直到退出了十多步,才在一片灌木叢裏趴了下來。這裏到樹洞中間還隔著一道土坎,以作掩體。
就這樣,蕭隱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盯著洞口。
一直到,太陽漸升,將至中之際,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蕭隱的鼻尖也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是目光卻越來越堅定。
終於,蕭隱盯著洞口的目光一凝,那洞口漸漸彈出一個尖尖的鼻端。那鼻子上的絨毛在陽光照射下乃是金色
“果然是嗜金鼠,沒錯。”蕭隱一陣興奮,“就是不知是多少年份。”
過了片刻,那鼻子在洞口輕嗅半,終於一顆老鼠頭冒了出來,竟有成人拳頭大。
“二十幾年,完全拿下。”蕭隱一握拳頭,信心滿滿。
那嗜金鼠一步步的探出洞口,算上尾巴足有兩尺,此刻那雙鼠眼正四處打量著,但是更多時卻是瞄向那銅銖。
蕭隱手上的弓漸漸拉開,鐵木箭早已上弦,箭尖直指嗜金鼠!
“嗡”筋弦抖動的聲音傳來,卻是蕭隱一步躍起,手中的箭恰好離弦。
那嗜金鼠還未待反應,隻是本能的全身金光一閃,意欲擋下這一箭。
蕭隱一箭剛發一箭又起,接連射了三箭,直至手臂酸麻。
第一箭就將那薄薄的一層金光射透,而第二箭正中嗜金鼠腹部,第三箭被嗜金鼠掙紮著躲過。
蕭隱拋下角弓,一貓身子,在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正欲衝上前去。
就在這時,忽然一抹銀芒閃過,蕭隱隻覺後背一涼,整個人被拋了出去。
“媽的,搶食……”蕭隱一句話還沒完,就呆在那裏。
隻見一條亮銀色的巨蟒,速度如閃電一般,一彈一縮就將那急於逃亡的嗜金鼠的尾巴咬掉。
“那是銀線蟒……它在我背後竄出……”蕭隱想到這裏,瞬間出了一層洗身汗,整個衣服立馬濕透。
而且還感覺後背隱隱傳來一陣惡寒。
但是隨即蕭隱的目光就被眼前的蛇鼠鬥吸引了,再也顧不上自己後怕。
嗜金鼠原本被蕭隱埋伏就是一身怒氣,此時又被銀線蟒一下要去尾巴,當下也不顧的逃亡,轉身之際,口中的獠牙畢現,嗜金鼠仗著身子靈活,一下子繞到銀線蟒背上,一口咬下。
撕咬的同時,嗜金鼠原本那並不太大的爪子上,蹭蹭蹭冒出數道金光,卻是那爪子個個伸展為兩寸來長,一下子抓在了銀線蟒的蟒皮褶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