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喲……喂……
一陣陣尖銳而有波折有序的口哨聲,時不時在浦南大道的盡頭響起。
瓶子和釘子兩個人勾肩搭背不停地朝路過的美女吹著挑逗的口哨。
尖銳的哨聲惹來過路美女的白眼,二人也不知被罵了多少遍的流氓,樂此不疲依然故我。
馬七倒騎在瓶子的豐田摩托車後座上,神情悠閑地看著過往的人群。
湯臣半截身子躺在馬七的杜卡迪摩托車上,一條腿搭著他那嶄新的阿米尼山地自行車,不停地擦試他那一塵不染的暴龍墨鏡。
湯臣,外號匙子。虛歲十六,是浦南三十七中的高二學生。在這四人中年紀最,卻是四人私底下的老大。
馬七虛歲十八,在四人中年紀最大。馬七的真名叫馬龍。隻因其父為官不仁,貪汙受賄,被人揭發。一查不打緊,竟然包養情婦六人。馬龍對其父甚為推崇,揚言要包到七人,馬七的外號就這樣叫了出來。
馬七跟湯臣相識皆因一場地下賽車。
湯臣用他十五歲時,老媽送給他的生rì禮物,價值七十萬的滑翔鳥加上jīng湛的飛車技術,一舉奪下那場賽車的頭籌,輸了比賽而又對賽車極其熱衷的馬七就跟湯臣成了朋友。
瓶子是馬七的弟,虛歲十七。
釘子是湯臣的同班同學,比湯臣大一歲。
這四人的ìng格各異,但都有一個共同點,父母都不在身邊。
湯臣,有一個神龍見首不尾的老媽,是個地質勘探家。湯臣從記事起,老爹從未見過麵,老媽也隻見過不下十次麵,真正見麵不過三次,其他七次都是在網絡上。每一次見麵,都是在不同的國家,確切地,那七次網絡會麵是在七大洲的某個國家。
對湯臣來,他最不缺的是明信片和信用卡。
全世界隻要是有名的風景,他全都有明信片。信用卡,隻是在華夏的銀行,管你私營還是國企,他一個不少。
信用卡裏的錢有多少,湯臣不清楚,反正從來都不曾透支過
有一次他跟同學打賭,準備刷卡買架型飛機,隻因他的年齡不夠,證件辦不下來才不了了之。但銀行的人從未過卡上的錢不夠支付,以至於湯臣的同學不約而同地認為,湯臣的老媽不是地質學家,而是銀行家。
馬七自父母離異,老爸熬出頭來,又被判了個十五年勞教,於是馬七就成了無人管的孩子。好在其父入獄前留了後手,馬七到還是衣食無憂。
瓶子,真名張榜。父母死於車禍,zhèng fǔ陪了不少的錢,他從一個窮子一下子變成有錢人。但在學樣名列前茅,一直是乖乖生他,自父母雙亡後ìng格大變。學習成績一落千丈,最後和社會的不良青年混在一起,為了朋友義氣跟人打了一架,用酒瓶把對手開瓢送入醫院後,瓶子的外號也就應運而生,高一輟學一直跟著馬七混社會。
釘子,真名高濤。油嘴滑舌,學習又差,後傍上湯臣,跟湯臣名義上是同學,實際是湯臣的弟。
籲——
瓶子極其花哨地拋出了他的哨音,對著人行道走來的一位粉衣少女挑逗似地來了一聲。
粉衣少女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高挑迷人,雙峰還在發育之中,被黑sèBra緊緊扣住,依然十分誘人。
粉衣女孩扭過頭,釘子宛如貓咪踩住尾巴一樣慘叫一聲,掙脫瓶子的摟抱背對粉衣少女。
“高濤!”粉衣女孩發現新大陸似地叫了起來,“竟然是你。”
高濤全身猛地一顫,一張臉像是死了親爹似的苦了起來,施施然地轉過身,低聲下氣地道:“嫻,你……你這是遛街呀?”
粉衣女孩紅著臉叱道:“你才在遛街。”
釘子啪地在自己的嘴上輕輕來了一巴掌,懊惱地道:“看我這張臭嘴。”
瓶子涎著臉道:“嗨,美女,今晚帝豪K歌去?釘子請客。”
話音未落,釘子在他的屁股上砰地來了一腳,怒道:“這我同學蔡嫻,別亂講話。”
瓶子拍拍屁股上的土,瞪大眼道:“這就是你念叨的那個妞?”眼光在蔡嫻身上掃了一個來回,巴噠幾下嘴,誇張地道,“不錯,正點。”
釘子抬腳就踹,瓶子閃身跑到一邊,扯著破鑼嗓子唱了起來:“我愛你在心頭口難開……”
蔡嫻怒道:“流氓。”
釘子對這兩個字早已免疫,也不在意,陪著笑臉道:“學習委員,您老人家這是親自上街呀?”
蔡嫻掃了波瀾不驚的湯臣一眼,道:“周老師讓我給你們帶句話,如果你再逃課,就讓你們的家長到學校裏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