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總統套房門前。
一位身頎高大挺拔的男子,雖然穿著剪裁合體的白色西裝,五官也是俊朗不凡,儒雅成熟,修長骨節的大手卻極其不耐煩的扯開領帶,又將襯衣領口一下子撕開,脫著外套閃了進去。
“吩咐下去,今晚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
穆子勳說完便甩上門。
全身莫名的燥熱感使他在進門後,沒開燈,直接奔向浴室所在的方向。
嘩——!
從頭澆下來的冷水,讓他發熱的身體稍稍涼了下來,原本沉重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
他酒量一直不錯,今晚應酬又多是商業合作夥伴,沒想到居然也能喝醉?
一直衝了近一個小時的冷水澡。
穆子勳才走出浴室,盡管他現在已經複明,還是沒有開燈的習慣。
他好像越來越喜歡黑暗,也唯有黑暗才能讓他警惕的精神放鬆下來。
一陣手機鈴聲響。
穆子勳摸出手機,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好兄弟白墨打來的,他沒接,轉而點了支煙默默的抽著。
煙霧繚繞間,他不經意地側頭,餘光中感覺不遠處的床上好像有個人?
還是個……
沒穿衣服的女人!
穆子勳喉結微動。
按著還有些發漲的太陽穴,暗罵……
這個該死的白墨,以為送個女人過來就能抵消他替他應酬的事?
穆子勳正欲打電話叫白墨趕緊滾過來將這個女人弄走,床上的女人似乎受不了濃烈的煙味重重咳嗽了兩聲。
“咳咳……”
蜷縮在床上的穆思柔,因為體內的藥力,隱忍的快把唇瓣給咬破,迷迷糊糊的。
她感覺自己像被滾燙的岩漿包裹了一樣。
熱的胸悶……
熱的透不過氣……
熱的全身都出層細密的汗意……
自從一年前和梁文君領證後,她殘破的軀體哪怕再熱的暑天,都不會流汗。
這一刻,熱的像快幹死的魚。
“熱……好熱……”
她弓著腰身,胡亂扯著身上勉強遮體的毛毯。
想要讓自己更清涼一些。
雖然這個女人是白墨送來賠罪的,他完全可以照身體現在的需要拆了。
不過穆子勳不想放縱自己,他強行壓下快要破土而出的需要,意外轉身離開!
右手手背在轉身的一刹那,被床上女人突然伸出來的滾燙小手給緊緊的拉住。
“放手!”
穆子勳呼吸莫名亂了一秒。
“別走……”
子勳——
哪怕在夢裏,穆思柔都沒有勇氣喊出這兩個字。
仿佛這個人,這個名字,都隨著她額頭上醜陋的傷疤一起封印在她心底最深處,再也不敢輕易示人。
“我命令你放手,聽到了沒有!”
穆子勳不悅道。
“哥哥……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醒……”
她快撐不下去了。
穆思柔眼角有淚滑下來。
她混亂之際的囈語雖然沙啞,可是熟悉的聲線還是驚得穆子勳離去的腳步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