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從來不知道‘痛’會表現的如此淋漓至盡,至少在他看來,經曆過數不清的戰鬥,無論是何種的凶險都意境嚐試過了,也在那死神的邊緣走過,可此刻,終於是忍不住要大罵出口,但痙攣的身體根本容不得他發出半點的聲音。
噬骨的滋味彌漫全身,細胞皆是在動漾,每一處都變得痛苦不堪。
夜淩完全找不到詞彙,也無法來言語。
漸漸的,那痛苦的滋味就像是有些麻木了一般,夜淩緊咬牙關,利用所剩的力氣艱難的抬起身軀,目光赤紅,任由汗水浸濕了衣衫。
麵容白的嚇人,就像是沒有生機一般,全部扭曲在了一起。
氣息湧動,胸口處,就就像那翻騰的巨浪不斷交彙在一起,說不出的難受。
力量!
僅有的理智告訴夜淩那是力量!
“哢哢~”
骨骼似乎在發生變化,而夜淩卻是邁開了第一步。
那雲白也是睜開了雙眼,一片的灰蒙,淡淡的光芒展示著他還未消散的生機,可隻剩下半具身體卻是與四人無異。
看著前方那不斷暴漲的氣勢,本來毫無血色的雙眸逐漸變得死寂了起來。
咬牙、懼怕、猶豫、憤怒,一一從雲白的神色之上展露。
終於,那身軀雙翼雙掌,緩緩拖著半截上身來到了半空之上。
鮮血不斷的滴落,那陰森森的白骨格外的刺眼,其中血色之中夾雜著泥土,滲人心魄。
就是天鏡那從容的麵容也是顯得有些惋惜不已,他已經清楚這老家夥打算做什麼了,卻是在內心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將雲山宗主逼得自爆,這夜淩,還真是沒有白白前來中州的天山之境啊。
當然,天鏡也不傻,對於夜淩方才吞下的藥液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可對方突然湧動的氣勢和眼眸卻是如同變了一個人。
確切的說這個小子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握著法杖的手已經是有些緊皺,天鏡內心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到底這個小子還有多少的底牌沒有拿出來,而且這到底是什麼藥液,為何會有這般的作用。
“一起···上!”那雲白口中含著血水,艱難的開口道。
本來不抱希望的他雙目已經是猙獰一片,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叫此子活下去。
身軀膨脹起來,赫然是打算自爆結束。
天鏡眉頭一皺,也是點點頭,雖然這個方法將要犧牲雲山,可他天門卻是輸不起了。
公平一戰?天鏡卻是不打算繼續了,如今殺死這個小子才是頭等大事。
風係魔法湧動,那‘風域淩天陣’再度席卷而來。
風景之內,空間精致,任由風暴肆虐開來,環繞三人之中,格外的凶猛。
夜淩也是將力量全部應用而出,身體就像是著了火一般,冰牆、土係鎧甲、沼澤術、風縛術···隻要是能夠想到的魔法,幾乎全部施展出來。
各色的魔法紛飛,於此同時,那身影也是層層浮上了半空之上。
巨浪般的氣海由左右兩側蔓延開來,中間,那血影劍之上,所有的氣息似乎都在凝結過來,劍氣不斷的暴漲,直至擴大了無數倍。
新月在頭頂升起,夜淩身旁,殘影無比的清晰,每一道都帶著不同的姿勢。
麻木的疼痛已經叫夜淩徹底無法保持冷靜了,但意識卻是想要將全部的力量發揮出來,借助‘靈夢丹青’所恢複的氣息,龐大的氣息根本不會擔心枯竭,無比的瘋狂。
那雲白似乎到達了一個界點,瘋狂的朝著夜淩衝來。
“爆!”
爆喝聲響起,充滿了雲白的憤怒和無奈。
武帝身軀徹底爆裂開來,龐大的力量瞬間衝擊而去。
那天鏡緊跟雲白身後,望著夜淩的方向,蒼老的麵容頓時吐出一個字:“結!”
‘風域淩天陣’再度一震,所有的一切刹那間變得靜止不前。
麵對夜淩那數不清的魔法,風聲席卷,無數的風暴吞噬殆盡,似乎要將整個空間攪動的不得安寧。
當然,麵對二人的兩道攻擊,夜淩嘴角更是殘忍的上揚了起來。
“圓河落日斬!”
那無數的殘影伴隨著聲音終於是彙聚在了中間,而所有的劍技更是雷動不已,最終化為一道驚天劍氣。
兩側的氣海擴散,那劍氣從中心劈落,如同斬開了一道海平麵,煞是壯觀。
比起那禁咒還要強大的力量直接是將三人盡數的遮掩,當然,那雲白隻是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而天鏡麵對這強大的暴動,那毀天滅地之勢洶湧的將其吞噬,法杖還握在手中,隻是上麵的光芒越來越弱,直到消散,隨後身影便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