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知道,燦陽已經在這裏了數不清的時間,鵝卵石是他不定時的清理,草坪打掃以及種的花壇裏的丁香花和茶花。
今天在這裏做什麼呢?
“我在這裏是因為怕有人想不開跳湖裏淹死啊,好歹是一條人命。”
“我--我才不會呢!”又打折一隻蘆葦,氣呼呼離開。
許願恐水,就算是自殺也不會選在有水的地方,何況自己遊泳很好,恐怕到時候拚盡老命不讓自己死掉。
可是--是自己看錯了麼?是自己看錯了麼?!
鼓起勇氣再次來的時候,門口的聲音就已經怯了步,不死心的打開門,眼前的事總算是讓自己把所有的努力都化為須有--或者是關於性這方麵的認知--原來同性可攻可受。
嗬!人類!
許願在宿舍裏難過了一整天,第二天聽笛璃說七湖淹死了人,醫學院的。
“昨天嗎?”
“聽說是昨天夜裏,今天打撈的時候人已經水腫。”
“女的嗎?”
“嗯,聽說剛跟男朋友吵了架,賭氣才來七湖的。”
“多大?”
“十九,聽說岸上有劃痕,也有掙紮的跡象,本來應該是不想死的,不小心滑了下去。”
難道死的人該是自己嗎?女的,十九歲,七湖,和男朋友不好,不想死……
難道真的有克人這麼一說嗎?
自己的身體從小就好沒得過什麼病,可是弟弟從一出生就麵臨著死亡,還因為自己一時大意斷了手指……
“笛璃,咱宿舍還有酒嗎?”
“有啊,好幾種呢,要喝哪一種?”
“度數最高的那種。”
喝死自己會比較好。
宿舍三個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出去,都留許願自己一個人喝悶酒,一整瓶下去,嗓子快要燒掉。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
手機在響,拿著第二個酒瓶的許願滿宿舍找手機。
“啊!找到啦!”
是梓藤打過來的電話呢。
“喂……怎麼不說話?……喂!不說話--就掛了!”
“我想你,我想見你。”
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好啊,嗬嗬……那你繼續想唄。”
想?你還有資格提想?
“能出來見--見我嗎?”
“見什麼?”見?你還有資格見?!“我不喜歡喜歡男人的男人……可是你好像就是喜歡男人的男人,還玩我!”
許願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伸手抹掉掛在下巴上的淚珠,又猛灌一口酒。
“你知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用了多大的勇氣麼?”
“你現在的勇氣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之前的我已經死了,那個女孩就是替我死的。
“許願我知道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好幾次拿過來手機,不敢按鍵撥通,可是我想你,我想給你解釋……”
“我說過,如果我再交到GAY,一定去做尼姑……你們這是逼著我當尼姑,嗚嗚嗚……”
許願吹著酒瓶子冒著鼻涕泡。
“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
“想起那副享受的模樣,嬌喘,撫摸,兩個男人……惡心,都不知道你們男人怎麼做的,往哪裏插啊?哈哈哈--嗚嗚嗚--再見!再也不見!”
許願趴在桌子上哭起來:酒量好也不好,喝了一瓶多,喝的這麼急,嗓子都要廢了腦袋卻還是清醒的。
搞笑哦!他媽的搞笑!都梓藤你憑什麼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