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頓飯吃得馬馬虎虎,勝在氣氛別致,有點千軍萬馬,我自對酒當歌的灑脫不羈。深深契合某廝瀟灑裝比流的風采。
吃完飯,拉完仇恨,拍拍屁股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
去窗口打了三盒外賣,葷素皆宜,回寢室。
結果雲妖jīng依舊跟在屁股後頭。
唐悠木愣愣張大眼睛:“姐,我回寢室啊。”
雲若然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對啊,就是去寢室啊。”
“是男生寢室誒。”
“這有什麼奇怪的,大學裏女生去男生寢室不是很正常,我是你女朋友,去你寢室更沒什麼奇怪?”
完,還問:“你是三號樓,四號樓,還是五號樓。”
唐悠下意識脫口:“五號。”
“那走吧。”
火紅的裙擺加上踢踏的高跟鞋,先走在跟前。
唐悠拿雲妖jīng毫無辦法,一點沒轍。
“唉,等等我啊。”
“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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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唐悠,你們寢室髒不髒臭不臭啊。”
唐悠哭喪著臉:“姐,第十一次了。你行行好吧,我都了,我們寢室絕對又香又幹淨。”
雲若然撇撇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你們男生寢室的衛生問題,一直都很嚴重。”
唐悠:“那總有個別的,你不能一棍子全打死吧。”
“好了好了,我信你了,在哪個房間啊。”
唐悠指指門:“到了。”
5幢,06。
“咚咚。”
“誰啊。”是狗。
“你大爺。”
麵對自家弟時,唐悠威風八麵的氣勢就如黃河泛濫,又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怪不得狗仨私下常:唐哥老我們牲口,這丫才是最大的牲口。
雲妖jīng在邊上輕輕錘了唐悠一下:“這會兒就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了。”
唐悠訕笑,繼續敲門:“快開門。”
“來了。”急匆匆一陣腳步聲。
結果,剛一開門,一對眼。
“啊!”某個妖jīng就捂著臉叫了起來,裏頭那位瘦骨嶙峋的哥們也縱聲尖叫,那模樣像是被十來個娘們輪(jiān)一樣悲壯。
唐悠連忙拉緊大門,大門“砰”的一聲巨響,就聽唐悠在外麵吼道:“你們丫都給我穿好衣服,誰他媽再穿三角褲,人手一炮錘。”
就聽裏頭“犀利索羅”的動靜聲,還有模糊不清的話聲,最後就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唐悠被這上不了台麵的仨損友,給攪得顏麵盡失,剛才還跟雲妖jīng一個勁誇耀寢室成員如何如何,這下倒好,全漏了。
唐悠一扭頭,見雲妖jīng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方才的羞澀和不好意思,早翻了篇,消失在過去時間內的某個節點。
不禁讓唐悠冒出一句話:妖jīng就是妖jīng,千變萬化。
唐悠撓撓頭:“實在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雲妖jīng不話,就笑,笑得頗有深意,像條吐信的美人蛇。
好一會,才開門。
唐悠不耐煩道:“怎麼這麼久。”
就見仨人穿戴整齊,寢室裏也是收拾的幹幹淨淨,隻不過某人某桌上的一條長長煙灰,還是暴露了才剛剛打掃過的痕跡。
房間四張上下鋪,下鋪是電腦桌。
房間內有薰衣草的香味劑。祛除了房間的異味,有陣沁人的清香。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仨人連忙賠禮道歉。
“沒事沒事。”雲妖jīng也是落落大方,一點也不扭扭捏捏,不提剛才的囧事,也沒有不自然的臉紅,真當沒事一樣,定力非凡呐。
雖仨牲口給人第一印象不佳,總歸後續工作處理得當,還加點分。
唐悠放下三盒飯,仨人一人領了一盒,笑咪嘻嘻的。尤以陳盼最古怪。作為那晚鬧劇的見證者,深諳緣由的陳盼投了一個有點複雜的眼神給唐悠,這眼神有點疑惑,又有點同情,還有點幸災樂禍。
唐悠回了一個凜冽殺伐的眼神,陳盼節節敗退。
招呼笑容滿麵的雲妖jīng坐下後,唐悠:“大滿,把你的花茶拿出來,我給她泡杯茶。”“哎,嫂子怎麼能喝花茶,我這剛好有我媽寄來的普洱,嫂子,來一杯?”
雲妖jīng正兒八經的端莊了一回,臉上麵如桃花,顯然對那聲嫂子很受用:“那就謝謝你了。”
唐悠沒心氣再跟這幫人在“男女朋友”問題上過多介紹,都是聰明人,都看得出來。取了一個杯子,洗幹淨,泡茶。丟第一茶,擇第二茶,這是喝茶的規矩。放在大學以前,唐悠連普洱都沒見過。也多虧這幾年仨家夥在物質生活上對唐悠的熏陶,現在的唐悠,在享受生活這一塊已經“被”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