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一您為什麼幸福嗎?”
“我就是姓福啊!”
“……這個……您能具體的一下嗎?”
“……因為我爹姓福啊。我爹姓福我當然姓福了!”
“……那你爹為什麼幸福呢?……還有,你爹的幸福跟你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呢?”
“我烤!你是不是記者啊!”
那隻鬼舉起手來想打我。
“我烤”是鬼界的通用語,因為鬼界比較冷,因此鬼界的鬼們最期望的是溫暖,但被“烤”的話就不行了,就受不了了。
但那隻鬼卻不敢打我,手停在半空很久不能放下來。
因為我是記者啊,除了那誰誰誰,誰敢打記者啊。
最後那隻鬼垂頭喪氣的:“……好吧,我叫爾康……”
——隻覺一股寒氣撲麵而來,我怎麼沒有注意到這隻鬼英俊的麵孔和碩大的鼻孔呢!
幾乎片刻之後,凡是聽到這句話的鬼全都被凍上了。
我打了一個冷戰。多吃熱棍真的有好處啊,起碼抗寒的能力大大的增加了。我後怕不已,不禁可憐的看了一下周圍被凍上的鬼,他們是沒有機會趕上這一次的鬼節了。
“你夠狠……不過我喜歡……”這麼多的鬼被凍住——甚至那個叫福爾康的鬼自己都被凍住了!
我不用排隊了。見到機不可失,我和濕使了一個眼sè,一把抱起地上的熱棍箱子,快步穿過這些被凍住的鬼。
前麵的鬼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在鬼界,有鬼聽到一些很冷的話瞬間被凍住的事情太常見了,他們或許都習以為常了。
我又問起一個瘦瘦的鬼:“這位先生,你好,我是有愛晚報的記者……請問您幸福嗎?”
“我姓福啊。怎麼了?”
“……那能一下您為什麼幸福嗎?”
“……因為我爹姓福啊。我爹姓福我當然姓福了!”
“……這個,您不會是叫爾康吧?”
“我叫爾馬林!”
——又是一陣冰冷的寒氣,這次凍住的鬼更多了!
我哆哆嗦嗦的把手裏的話筒吃了。
悻悻的看了一眼這位叫福爾馬林的痩鬼,我趕緊離開了。
……隨著不斷的采訪,我驚訝的發現,除了被凍住的鬼以外,幾乎每一個被我采訪到的鬼都幸福!
他們的幸福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們的爹幸福!
他們的名字五花八門,有叫“福祿壽”的,有叫“福壽雙全”的,有叫“福如東海”的,還有叫“福派”的。
……今福家包場!
每次采訪到一個幸福的鬼,周圍的鬼都會被凍住一大批。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我本想假扮記者慢慢的一路采訪混到前麵去,沒想到這個目的竟然以這種方式誤打誤撞的實現了。
而我原來準備拿來當獎品的熱棍一個都沒有發出去,反而都被我吃光了。那不斷肆虐的寒氣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不過好像有一個鬼沒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那是一個女鬼。
大高個,雙眼皮,大臉盤子,厚嘴唇,渾身塗脂抹粉香味嗆得鬼都不行了。我上前問她:“這位姐,我是……”
“誒?你怎麼知道我叫姐?”
沒想到沒等話完那個女鬼便先將我打斷,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首先關心的是這個女鬼是不是姓福。
“……那這位姐姐,請問您貴姓?”
“我姓包啊。我叫包姐。”
……
我一愣,這才心下了然。原來我遇到名鬼了啊。
原先我記得在路上行走,路麵上、旁邊的電線杆子上,有時候會貼一些的廣告紙,上麵寫著“包姐”。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原來就是她啊。
這時這女鬼道:“……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我這才從愣神中醒過來,趕緊調整了一下語氣,盡量的表示尊重。
“你好,包姐姐,我是有愛晚報的記者,是這樣的,我們在鬼節來臨之際籌劃了一次大調查……我想請問,您幸福嗎?”
誰想到那女鬼思索了一會之後臉上竟然一陣羞紅,羞答答的:“……我很ìng福啊……”
誒?奇了怪了,她不姓福也幸福?
“那您能一下您為什麼幸福嗎?”
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來了,那女鬼一陣忸怩之後,竟然一撩自己的裙子!
我趕緊止住她的動作,“……包姐,你要幹什麼!……誒?包姐,請您自重!……誒?誒?包姐!我們這是正規的報社!”
……她應該很幸福。
不過我不敢采訪她了。她剛剛就給了我一個地址,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