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堡裏麵的人都給惡聽著,你們已經被惡軍包圍了,限爾等三個時辰內開門投降。否則男的砍了幾幾插棍,女的扒了衣服輪圈。”再次扯開嗓子對準鐵皮筒吼上一通不七不八的山西方言,朝地麵使勁呸了口唾沫的胖三翻身滑下土坡,嘴裏兀自罵道:“一幫不知好歹的白癡,這時候不投降,等一會兒仙師來了,一個仙法下去,全都死翹翹的家夥。”
胖三嘴裏的仙師姓劉,名興漢,字雲初,號行雲道人。據傳乃是祖龍座下五彩祥雲所化,原本是上截教準聖,隻因中了準提接引兩位禿驢yīn招,才無奈轉投凡間,成了一位童子。對於這番法,兗州黃巾無不信服。
不為別的,就因為仙師登壇**前,無人知道子為什麼要穿龍袍,皇後為什麼要戴鳳冠,為什麼麒麟會被稱為瑞獸。這些事情以往都是老輩口口相傳的神化故事,並沒有什麼具體出處,也沒有什麼曆史證明。
但是仙師佛本是道一出,大家全都明白過來,原來事情竟是這個樣子。龍鳳初劫,巫妖大戰,人族崛起,封神演義,四篇故事把漫神佛講的明明白白,就是傻子也會信以為真。用大家起初爭論時的話來講,如果不是真的,你編個我來看看?仙師肯定是上真仙下凡,真的不能再真。
“胖三,堡子裏麵的人答沒答複?”
“答個屁!惡看他們是在尋死。”又一口唾沫吐出抹抹嘴巴,胖三甩了個白眼扔給接應的兄弟。
站在土坡下麵的劉老根抻長脖子往木堡方向瞅瞅,同樣吐了口唾沫罵道:“這些世家大族的走狗都是些賤皮子,一個個全把自己當貴人。特娘的,還是仙師的對,誰生下來不是兩肩膀抗個腦袋,漢高祖當皇帝前還不是個青皮?”
“行了!行了!就你廢話多,惡不跟你扯了,惡還得回去報信。”鐵皮打造的土製大喇叭往身後一背,甩開兩條大長腿跑路的胖三回了營地。這種形似八角的紮營方法也是仙師教給卜渠帥的,是八什麼盾甲,反正挻玄奧的東西。
對於這些軍事上的玩意胖三不懂,胖三隻記得仙師吟過的詩,像什麼停車坐愛楓林晚,蓬門依始為君開,再不就是床前明月光,床下鞋兩雙,反正聽起來比讀書人的順溜,要不怎麼人家是仙師,自己是凡人。
仙師做的詩直白,易懂,就跟脫褲子上床一樣簡仆,這樣的詩大家夥都愛聽,就是被抓住的那些讀書人總是膩歪,什麼有辱斯文。要不是仙師還需要他們記錄行文,早就抹脖子來個幹淨,要胖三來,他們就是欠打。
中軍大賬,被兗州黃巾奉為仙師的半大青年袍袖一擺,向主位將軍問道:“卜渠帥,先前之事考慮的怎麼樣了?咱們現在可沒有多少時間再等。”
“仙師,事情當真沒有挽回餘地?”身為黃巾軍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卜已,神sè複雜的盯住劉興漢。這位年歲不過十二的娃娃,混身都透著奇葩,一雙鷹目頂著兩條寒眉,薄薄的嘴唇上方掛著隻涼鼻,水藍絲絛,粗布麻鞋。初看英俊非凡,細看卻顯得妖異難言,一瞅就不是什麼好人。
事實上,劉興漢劉大神棍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如今年僅十二,身負熱血傳奇道士傳承,二十一世紀追隨南大老叫獸,以考古為名的盜墓賊凜然一笑哼道:“大賢良師以地仙之身怒斬了漢室白龍,必為道所譴,最遲抗不過十月。到時主將身死黃巾必危,如不早些想條退路,至那時什麼都晚了,還望渠帥早做打算。”
“可是我不甘心!”身為黃巾起義時期代表人物,以下為已任的卜已憤而起身,虎目含淚破口大罵:“漢室無能,以至災不斷,神州大地農田絕產而賦稅不減。宦官外戚隻顧爭鬥,世家大族糜爛不堪,所謂清流也不過是些爭名逐利之輩。這樣的朝廷,為什麼就斬不得?”
“此乃數!”一根指頭豎起,像模像樣的搖搖,劉興漢把神棍派頭擺的實足:“漢室將亡,但不是現在,大賢良師把事情辦早了自然不會有好報應。前段時間波才彭脫戰死,地公人公兩位將軍敗逃便是最好證明。渠帥要是再不早做打算,恐怕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