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嶺山位於朝陽國境內,連綿幾十裏,山上樹木繁茂,蒼鬱蔥蔥。
在陸嶺山的山腳下,有著不少莊子,且姓氏繁多,其中齊氏是大姓。齊家莊的先祖世代生活於此,已經繁衍了七八代人,齊家莊足有五百口人之多,是一個大莊子。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shè在這片大地,齊家莊的族人,便已經開始了一的勞作。
齊家莊的某一寬闊的空地上,一群十四五的少年正沉腰勒馬,兩手環抱胸前,如抱球狀。
聚目看去人影卓卓,粗略細數,大約有五十人之眾。
這些少年摒神凝氣,猶帶稚嫩的臉上被朝陽打上了一層金黃,眼神堅定的望著前方。
在他們正前方,一位年約四十少許的漢子正背著手,目光在這些少年身上來回巡視。
“崽子們,腰都給我挺直了。你們可不要看了這站樁,它能聚集你們身體裏的jīng氣,對你們大有好處。”
“早晨是人體最為活躍的時候,這個時候站樁,將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十八歲之前是身體的生長發育的高峰期,隻有抓住了這個階段打熬身體,讓雙手有千斤之力,才有可能讓身體內出現元氣,成為武者!要是錯過了這個階段,你們這輩子都將沒有成為武者的機會!”
那漢子身材魁梧,一張國字臉上不言苟笑,更加增添了幾分威嚴。
一旁偶有幾位婦女,端著洗衣服的木盆經過,目光在自家孩子身上停留,流露出不忍的神情。
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那些站樁的少年再也受不了,站立不穩,倒在地上,叫苦連。這時還能站著的少年,著實不多。
人群中,一位麵容清秀的少年正咬牙堅持著,仔細看去,他的雙腿已經在輕微的顫抖了,隻怕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不能倒下去。爹是附近莊子中唯一的武者,我作為他的兒子,一定不能給他丟臉!”這正在苦苦支撐的少年名叫齊雲。
那漢子銳利的目光若有意的看向這邊,當看到齊雲沒有倒下去,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隨即隱去。
“好了,停下來吧。”
聽聞到這句話,齊雲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的肌肉酸疼不已。
“休息盞茶時間,然後將這裏的石材扛到石雕坊去。”那漢子名為齊澤宗,他指著空地上那一堆青灰sè的石塊道。
齊家莊在陸嶺山的山腳下,所謂靠山吃山,因為陸嶺山盛產一種適合雕刻的原石,故齊家莊世代鑽研雕刻的技藝,並以此為生。在齊家莊中,雕刻已經取代了耕作,畢竟一座好的石雕,完全能賣個好價錢,這其中的利潤,遠遠不是耕作能比的。
這些石材,是齊家莊的漢子從山中運來的,堆放在此的。讓這些少年將石材運到莊子中的石雕坊,除了能節約人力,還能起到不錯的煉體效果。
“好了,時間到。”齊澤宗聲音威嚴,“崽子們,去扛你們能扛動的石材吧。”
坐在地上的少年們應聲,站起身來,往那石堆走去。
雙臂的力氣可以反應煉體的成效,要想成為武者,雙手開合之間需要達到千斤之力。
那些石材按照不同的重量分開的放置,最重的石材足有兩丈長,有八百斤之重。
絕大多數少年均選擇那不足一丈的石材,將其扛在肩上,這些石材在兩百斤重的樣子。
其中一位身材欣長,麵容俊朗的少年卻走到標注著四百斤的石材前。
“浩哥打算扛那四百斤的石材?”看到那少年的舉止,在場之人紛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