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晗之不由自主張大了嘴,下巴隱隱有種要掉的感覺,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僅僅一個開頭,就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他的氣息太過濃重,即使不回頭,夜綰綰也感覺到他的偷看。隻是,自己現在沒有精力去管對方。
夜綰綰吟唱咒語,將靈力附在釘子上,借助符籙的力量,布小九蓮鎖陰陣。卻不想,低下的東西,在感知到她的行動後,竟然用陰煞之力阻擋她布陣。
一時,雙方陷入了對峙之中。
一個轉瞬,在她感覺,卻猶如過了一個世紀。
她本就後天不足,靈力短缺,這一個對抗,她明顯落入下風。
她卻不能退,死死咬牙堅持著。
蔣晗之瞪大眼,看著那些浮在半空中,還泛著銀光的盯著,腦子裏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久久無法思考。
須臾,他回神,斂了斂自己的心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切,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發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兩股力量在博弈。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有一種飛沙走石的感覺,雙腿隱隱發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閻烈在外,將麵上的事情處理好了後,快步走了過來。還未靠近,他便感覺到一陣巨大的靈力波動。心緒一轉,想到夜綰綰現在的身體狀況,心不由沉下,腳步加快。
他衝到靈力圈,一眼就看到夜綰綰慘白的臉色,貝齒緊扣著唇瓣,額間的汗珠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滑落。
“綰綰!”
他不住驚呼一聲,急步衝到夜綰綰的身邊,想要伸手將人扶住,卻又怕打斷她的動作,造成不必要的靈力動亂。
“需要我做什麼?”
夜綰綰手上動作未停,聽言深深吸了一口氣,壓著最後的力量,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你的血!”
閻烈即使抽了仙骨,身上血肉也一凡人不同。
夜綰綰現在已經壓不住地底的陰煞了。
這煞氣應該在此地埋了多年,隻是以前一直沒有人發現,而且沒有被觸動過。她剛才沒有探查清楚,貿貿然動手,就像一瞬喚醒了沉睡的野獸,開始反擊了。
就憑她這會半吊子的能力,根本就以卵擊石。
她早就想叫閻烈進來幫忙了,隻是,兩方的差距,讓她連一絲多餘的精力都沒有。
還好,還好……
她的話音一落,閻烈就覺她的臉色又白了已分,不敢多言,他拇指在食指處一劃,血珠瞬然而出,手一抬,將其朝陣中揚去。
血滴入陣,竟在刹那間遇到了祖東,懸浮在半空中沒有落下。
夜綰綰眸色一變,咬著唇瓣的牙,不禁用了用力磨了磨,直到感覺到一股腥味才停下。
“閻烈。”
閻烈聽聲,目光一轉,一下就看到了她唇角的腥紅,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就伸手抹了一把,將她的血和自己指尖的血融合在了一起,在用力揚了出去。
血珠一出,一道腥紅的光耀乍然而現。明明什麼聲響都沒有,卻讓人在霎那間好似感覺到爆炸一般,受到衝擊,向後退了幾步。
蔣晗之因離得近,更是趔趄的向後退了幾步,最後摔倒在地。
待他再抬眸,閻烈蹲在地抱著夜綰綰。
夜綰綰麵色刮白,胸口微弱的起伏,讓人隱約有種她快要死了一般的感覺。
閻烈麵色巨變:“綰綰,綰綰……”
夜綰綰弱弱的抬了抬眼皮,給了她一個虛弱的微笑,帶著手續安撫的性質。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閻烈心依舊懸著,明知她是因靈力耗盡而成這樣的,隻要休息休息就會沒事的,心裏卻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他抿了抿唇,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壓下,打橫將人抱起,起身離開。
他一走出綠化帶,宋又秋就引了過來。
“出事了?”
宋又秋臉上的神色帶著深深的擔憂。
閻烈搖頭:“暫時沒事。裏麵的問題暫時控製了,你讓人把這封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去。我先把綰綰送到車上休息。”
宋又秋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夜綰綰的臉色,心中擔憂不已。
她這樣,好似下一秒就會咽氣那般。
宋又秋不敢多想,急急點頭讓開了路。
其他人即使有一堆問題想要問,見狀也不敢朝上湊。
閻烈安頓好夜綰綰後,走過來詢問當下的情況。
原來,師韶玨是昨天深夜才從國外回來,今早剛醒來,就被助理通知趕了過來,還未同家裏人見過麵,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妹妹發生的事情。
“事情告訴他以後,就成那個樣子了,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