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霸霸你安心工作,我會照顧好麻麻的!”閻白挺著胸膛,胸有成竹的說。
閻烈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臉上的輪廓柔和了不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低聲說了一句“乖”,又抬眸同夜綰綰說:“嗯。照顧好自己和小崽子,有時給我打電話。”
夜綰綰含笑應下。
閻白一聽自己被叫“小崽子”了,轉身離開時,有些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之前還是寶寶呢,現在就成小崽子了,哼!霸霸這個善變的臭男人。”
夜綰綰失笑搖頭,伸手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走吧,小崽子,我們回家。”
“啊,麻麻,你變壞了!人家這麼可耐,怎麼可以叫小崽子呢?!”閻白急的一蹦一蹦的嚷道。
“那要叫你什麼呢?”
“寶寶、寶貝、小甜心……之類的,都可以!”
“嗬嗬。”
……
閻烈看著兩人笑鬧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完全消失,這才將目光收回,漸漸沉了下去,又繼續手頭的工作。
夜綰綰離開後不久,宋又秋就帶著一名拾荒者回來了。
他看到的閻烈的時候,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對方麵前,說了一下自己的發現。
他身後帶回來的拾荒者,可能是昨夜凶殺案的唯一的目擊者。
他將拾荒者的口供遞給閻烈。
拾荒者名叫原野,在很小的時候,就在這附近撿東西了。
昨天夜裏,大概是午夜時分,他向往常一樣,撿完東西,往自己的窩走去。在路過這個巷口的時候,他看到一個人拖著一個好像麻袋一樣的東西,朝垃圾堆走去。
他看到後,就在巷口停了一下,想等那人走了以後,去翻翻那麻袋裏東西,看看能不能撿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但是,就在幾秒之後,他聽到一聲非常淒厲的叫聲,撕心裂肺的,就像是是那種恐、怖、片裏,女人見到鬼一樣的聲音。他被嚇了一跳,一向流浪的生活,讓他的第六感十分敏感,還沒來得及思考那聲音是什麼,腳已經動了起來,飛快跑走了。
他回去以後,越想越不對勁,但因為恐懼,也不敢回去看,就這麼縮在自己的窩裏,直到警察找來。他今天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在宋又秋離開後,才又追上去,將自己看到的事情講出來。
“據他所說,凶手的身材並不高大,甚至感覺比他還要矮上一點,很瘦,穿了一件很大、不合身的衣服,從頭包到了腳。他覺得那衣服有點像哈利·波特電影裏的那種巫師服,將整個遮的嚴嚴實實的。風一吹,就“哢哢”的直響。”
宋又秋在閻烈看口供筆錄的時候,出聲說了一下。
閻烈合上筆記本後,轉眸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縮頭縮腦、一臉局促的人。
從原野的口供上來看,與他之前的推斷對上了。
凶手是一個身高170-175之間,身材瘦削的人。隻是,性別是何,暫時還不能判斷。
“現場可以得到的東西,我想,大概就是這麼多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宋又秋也感覺到了這個案子的棘手。
他說著,略微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朝周圍看了看,沒有發現夜綰綰的身影,小小驚了一下,不由開口詢問:“夜小姐去哪了?去找那個問線索了嗎?”
閻烈搖頭:“我讓他帶白白回去了。這個案子,我們得靠自己了。”
宋又秋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
閻烈:“你還記得死者背後的傷痕圖案嗎?”
宋又秋點點有。
閻烈:“綰綰說,那像是讓死魂消失的符籙,但與她所畫的符籙,又有區別。就現場的情況來看,那符籙的畫法雖不一樣,效果卻是一樣的。這個現場,沒有一個魂魄,不管是死者的,還有遊魂的。”
宋又秋心頭一沉:“看來,我們這一次要對付的人,是個高手。”
閻烈黑眸一沉,雖沒點頭,心裏想的卻是同宋又秋一樣的。
除了手頭線索過少外,他隱隱還有一種擔心,擔心凶手還會再作案。
“讓搜證的人留下繼續搜證吧,其他人,可以收隊了。”
宋又秋沉著臉點點頭,抬頭吼了一聲,讓自己的人都離開了。
他們離開後,齊戈還帶著自己的人在現場搜查。
他心口憋著一口氣,他就不信邪,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靠自己找出凶手的。
他像瘋了一般,帶著人,把垃圾堆從裏到外刨了一遍,就覺得自己可以從裏麵找到點東西。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在下屬看來,仿佛是陷入了眸中瘋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