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單從照片上看,閻烈就發現了呈屍現場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從屍體和現場,應該找不出太多有用的東西。
而更讓他在意的,是屍體被後的傷痕所呈現出來的畫麵。
線條雖然淩亂,但他總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就是腦子一時卡住了,想不起來了。
屍體脖頸處的傷痕,也讓他比較在意,傷口的切麵,並不光滑。
“這個傷口,你能看出來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嗎?”
他將頭部傷口放大,遞到顧琅眼下。
顧琅這會正在戴手套,聞言側眸瞥了一眼,說道:“李叔看過了,這個應該是用鐵絲或者電線一類的東西,生生拉出來的。”
他空手做了一個用某種東西勒脖子的工作,然後向後用力一拉。
“受害者的頭部,是被人,用疑似電線的動作,從前部,硬生生向後拽扯,將頭給割掉的。傷口凹凸不平,可以看出,凶手在拉扯的時候,動作並不順暢。應該反複摩擦了很久。我覺得,就單單割首這一個動作,就需要花費他不少的時間,更別說,用指甲在受害者在背部畫下這些傷口了。
虐屍過程,至少在兩個小時以上,這麼長的時間裏,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裏的情況?”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了屍體所在的巷子前。
閻烈在巷口停下來腳步。
顧琅從巷口開始觀察,仔細的掃了一遍,他覺得自己有點為難。
“我覺得,這些物證踩點,應該讓卓睿來,我總覺得,這些東西看著的,都像有用的。我都想用標記牌,把它們給點了。”
“我仿佛聽到有人說我帥?”
顧琅話應將落,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跟著出現。
兩人不約而同回頭,將目光投向了來人。
舒卓睿伸手,歡快的朝兩人招招手,尤其是在看閻烈的時候,雙眼驀地就亮了。
“喲,我們失蹤了五年的走失人口,居然出現了。”
他顛顛的小跑的衝了過來,在靠近時,一下又被夜綰綰和閻白吸引了目光。
“喲,這還有一個豆丁版的閻烈。虧我們還以為你是出什麼事,音訊全無五年,沒想到,你這是躲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呀!”
他說著,蹦蹦跳跳的,就要去抱閻白。
不過,閻白是屬魚的,滑不留手,根本不會給他碰自己的機會。
在他過來,閻白一個轉身,刺溜一下竄到閻烈身邊,緊緊抱著自己的大腿,大眼滿是戒備的看著舒卓睿:“霸霸,有怪蜀黍!”
閻烈彎腰將趴在自己腿邊的小家夥一般撈起,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難得溫柔的安撫道:“那是爸爸以前的同事,你跟著叫叔叔就行了。爸爸這會有點忙,你跟著媽媽,乖乖的等會,不要搗亂,不要亂跑,出現在這周圍的東西,都有可能是證據,要是你亂動,汙染了,到時不僅有可能會把你當小壞蛋給抓起來,還有可能會放走凶手。”
閻白縮了縮脖子,一臉怕怕的表情,急急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說:“我知道了,我會乖乖的。”
閻烈頷首,又彎腰將人放下。繼而就看他小腳一落地,就邁著小短腿,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小心翼翼的走到夜綰綰的身邊,伸手牽住夜綰綰的手後,直挺了腰背,乖乖的站著,一動不動。
他見狀,眸底不由拂過掠過一抹笑意,給了對方一個讚許的眼神,這才又轉眸看向舒卓睿。
“一會完事了以後找個地方聚聚,你先走可以開始幹活了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對人,自然很幹脆了應了一聲,帶上手套開始幹活。
他蹲下身,先看了看地上腳印情況。
桐城最近一周,都唔降雨情況,附近的水漬,大多來自後麵垃圾堆裏。多數屬於廚餘垃圾,粘稠度比較高,很容易印下過往人員的腳印,會有痕跡留下。也正因如此,留下了太多的腳印,無法判斷真正有用是那一雙。
他看過後,並沒有留下標記卡,而是起身,走到落單的高跟鞋所在的位置。
“這個高跟鞋,一開始就在這個位置嗎?”
守在一旁的同事搖頭:“清潔工最初以為這是沒人要的東西,將其撿起來了,後來發現屍體就扔了。他被嚇的已經記不清具體位置了,這個是一個大概位置。”
“這鞋上就清潔工的指紋咯?你們做了指紋采集了嗎?”
那人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回到:“應該做了吧。”
舒卓睿頭也不抬,厲聲道:“去采集。”
回話的同事被嚇了一哆嗦,急忙點頭,轉身跑去詢問情況。
舒卓睿手上動作未停,時不時讓自己人拿證物袋來裝證物,還有放標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