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瑾點頭。
“嗯，想好了。”
她不清楚自己現在身體的狀況， 但每一次，魚尾的變化，都讓他痛不欲生。
不論眼前人究竟是誰，又如何讓自己恐懼。
她現在隻剩下一個念頭。
活下去，沒有痛苦的活下去。
閻白卻是對這個答案沒什麼意外。
楚念瑾說的幹脆，可閻白還是在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點抱怨。
他唇輕輕動了動，本想再說點什麼，但在看到楚念瑾挺直的，看著有些倔強的背影後，默默壓下快出口的話語，沉默。
水月注意到了他的反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閻白聽到，不禁蹙眉，扭頭看他，用眼神詢問他在笑什麼。
水月卻也隻是淡淡的又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水月走到楚念瑾的麵前，伸手。
“不介意吧？”
楚念瑾看他的動作，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懵了懵搖頭。
下一瞬，她就見對方俯身過來，一把將自己橫抱起來。
她有點不適應，也驚了一下，小小叫了一聲。
水月淺淺笑了一下，安撫似的說了一句：“別怕。”
接著，他轉頭看閻白，沉聲道：“那我帶人離開了？”
閻白點頭。
“這邊有結果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水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轉身，抱著楚念瑾離開了。
閻白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底閃過一分奇異的感覺。
奇異的，無法分辨的感覺。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也沒想明白那感覺是什麼？
就是……就是……好像還有點空嘮嘮的。
不等閻白回神，忽而響起的門鈴又打斷了他的思緒。
閻白偏頭看了一眼，疑惑來人，又抬腳走了出去。
他走到花園門口，透過鐵門的大大的縫隙，一下就看到了門外的人。
他有些意外挑眉。
“你怎麼過來了？”
來人是楚笙。
他苦笑。
“你不是想知道我做了什麼嗎？怎麼不想聽我說，想去查了？”
閻白眸色深沉的定定的看了他一會，打開門，側身讓開道。
“楚念瑾已經離開了，你來晚了。”
楚笙腳步驀的一頓，身子僵在原地。
空氣掠過，氣氛變得似乎有些凝沉，隱隱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僵硬而緩慢的轉頭，看向閻白，扯起嘴角笑了笑。
“我是來找你的。”
閻白看著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略顯敷衍的扯了扯嘴角，點頭。
大有，你說啥就是啥的意思。
楚笙餘下解釋的話語，僵在唇邊，一下有些慌了。
閻白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反應，說完後，就徑直走回了花園。
楚笙頓了一下，跟上，走了幾步，他忽而感覺到花園中有一些讓他熟悉大概氣息，很淡。
他不由動了動鼻子，深呼吸。
“剛才，這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閻白腳步一頓，回眸看他。
楚笙臉上的慌張依舊在，隻是中間多了幾分凝沉，隱約間，好像還有一點恐懼。
太過複雜的情緒，讓閻白不由頓了一下，蹙眉。
“你感覺到了什麼？”
楚笙麵色凝重，沒有回答，而是深呼吸，仔細辨認了一下周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