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白依舊點頭。
景恒驚的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在閻白與局外的那群鬼之間來來回回的看了幾次,一時語塞,感覺連腦子都堵住了。
這要把地府掏空,是多大的工程啊?
他雖然沒聽過,但從書籍上了解到的,下麵的人口,幾乎是上麵幾倍,怎麼可能?
他唇瓣動了動,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愕然,有些機械的跟在閻白身後進門。
沒走幾部,局長就迎了出來,詢問閻白眼下的情況,閻白隻說自己會處理人,讓他們不要擔心。
“帶我去昏迷的人那裏看看。”
局長一堆話被他一句話堵在了喉頭,不上不下,臉憋的通紅,過了幾秒,才悶悶的點頭,側首對身側的警員點點頭,示意對方為閻白帶路。
路上,閻白找他們要了昏迷警員的資料,算過生辰八字後,果然是八字比較輕的,被陰氣壓住了,承受不了才暈的。
他用藥將人弄醒後,一人分了一張安魂符,叮囑他們不要出門。
他離開後,還在門口貼了一張藍符,保護他們的安全。
閻白帶著景恒出門,卞和想要跟,被閻白給拒絕了。
“你在這守著,裏麵的需要你保護。這些符紙你收好,會用嗎?”
閻白飛快交代,不等卞和回話,就轉身離開了。
卞和捏著一把符紙,一下語塞。
他低頭看了手中那一堆,會讓修道之人瘋狂的符紙,滿臉苦色。
他不會用啊!
為什麼不聽他說完話,就走人啊!?
他雖然是一個係統的,但是,他沒有學過這些東西啊!?
這一刻,卞和幾乎是崩潰的。
閻白帶著卞和離開沒一會,也想到這個問題,便急忙與道協那邊的人聯係。
陳岑那邊,因他父親傷病還沒有好,便由他出麵,聯係人。
沒一會,率屬桐城的所有道士都來了,包括圓通寺的和尚也來了。
閻白分工,修為高的負責抓鬼,功力一般的負責將鬼拴住,而其他人,則收拾那些昏迷不醒的人。
他沒打算現在將這些人弄醒,醒來,又是一堆事。
有閻白的震懾,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青羊觀的現任的負責人,在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後,看著閻白要離開,急忙衝到他的身前,叫住了他。
“閻先生,我們前任觀主的事情,您查清了嗎?我們……”
閻白擺手,打斷他的話語。
“眼下的情況,你也該看明白了。他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隻希望,你們未來,可以好好的把青羊觀給打理好。等這件事結束以後,我再來處理你們。現在,先做事,懂?”
冷硬的話語,就如巴掌一般,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臉色青黑交易,呼吸也凝了好一會,在人走了以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點頭,低下頭,說了一個“懂”字。
閻白卻是已經走開了。
他走到被拴做一堆的鬼麵前。
有認出他的,大聲叫了一聲。
“大人,你是來送我們回地府的嗎?”
他這話一出,一堆鬼跟著也哭了。
在下麵呆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被拽上來,還是青天白日,人來人往,差點把鬼給嚇死。
膽子小的已經找地方給躲起來了,膽子大的在瘋玩。
認識閻白這個,是鬼市擺攤的一個老板,賣糖的。
閻白小時候經常去他那蹭糖吃。沒辦法,為了他的牙,夜綰綰總是扣他的糖果。
“管叔,別怕,我一會就給你們送回去。冷靜一點。我們先聊聊,好嗎?”
管叔一邊哭一邊點頭,還吸了一下鼻子。“滋滋”的聲音,聽的有點好笑,又有點可憐。
他抬手,想要拍拍對方的肩頭以示安慰,但是在要碰上去的瞬間,看到對方髒兮兮的衣服,又一下頓住,收回了手。
管叔正好看到他的動作,哭聲一下止住了。
“臭小子,你小時候在我身上擦鼻涕的時候,沒見你嫌我髒。”
閻白笑笑裝傻沒聽懂。
“管叔,你上來以後,是什麼感覺。”
管叔想了想,回答。
“剛開始上來的時候,被陽光灼燒的感覺自己差點要沒了。但是突然天就黑。我感覺舒服一點後,就發現我身邊密密麻麻都是鬼。有熟鬼,他們和我一樣,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變了個地方,來到了人間。
一開始,人間的陽氣太足,刺的我們很不舒服。我們想要回地下,卻發現,像是被脛骨了一般,除了這一片,再也沒有地方可以走。
對了,我的活動範圍在,到那邊的那株榕樹。”
他還將幾個熟人的活動範圍告訴了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