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衝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剛要進門,低頭,瞳孔一震,腳步又頓住了。
他渾身僵硬,雙眼發直的看著地上那一灘血跡,腿不由軟了一下,差點一個沒支撐柱,跌倒在。
他腦子完全懵住了,不會思考,他有些機械的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推開門。
“嘎吱”一聲,像是有什麼的東西重重的砸在自己後腦勺一般,疼的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手不受控製,不住的顫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去,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
隻是在神智回籠的瞬間,看到隻留有血跡,沒有想象中的那些東西時,心瞬的落下了。
他默默的深呼吸,不停的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抬手有些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腦子略略清醒,集中精力,還是檢查。
他沿著血跡的方向朝外走,發現,血跡的痕跡,就從門口開始的,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刻意灑在這裏的一般。
想到這點,他的心,莫名鬆了一點,腦子開始正常運轉後,發現血跡的形狀,不像正常的墜落形成的,更像是……
有人刻意灑在這裏的。
他蹲下手,用指尖沾了一點血,揉了揉,在鼻子下嗅了一下。
不是人血。
認知一出,他緊繃的神經驀的就斷了,周身的力氣,像是一秒就被抽幹了那般,刷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低頭,懵了好一會才醒神,長長舒了一口氣後,爬了起來,這才又認認真真的將住宅檢查了一遍。
所有巡邏的鬼差都已經不見了。
出了住所後發現,是所有的鬼都不見了。
整個地府,如空城一般,空蕩的令人心悸。
他眸色一凝,拿出符紙,召喚的了謝必安,沒有回應,範無救亦然。
閻白的心,沉入穀底。
看來,白日在上麵的秦廣王,不過是個幌子。
利用時間差,開了鬼門,將所有的鬼都給拉了出去。
天頂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地府空了,他這個閻王,要心印又有什麼用。
他沉了沉思緒,一邊捋了捋手頭的線索,一邊朝北冥方向趕去。
接近北冥時,寂靜一下就被打破,各種嘈雜的聲音像是洶湧的浪濤,鋪麵而來,瞬的將人湮滅。
他腳步不由一頓,眉梢不由自主的挑起。
這的鬼還在?
他腦子頓了一下,腳下卻是加快的步伐走了進去。
門口沒有守衛,他從喧鬧聲中聽出了一些線索。
原來,鬼門關大開時,他們也受到了牽引,可以出去。但是,他們的位置與其他不同,鎖住他們的鐐銬,讓他們根本出不了這個門。
與他們情況相似的,應該還有十八層地獄。
他深呼吸,進了北冥。
沒一會,就有相熟的鬼飄了過來,激動的喊他的名字。
“大人啊,剛才那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鬼差都不見了?那些人去哪裏了?為什麼我們剛才被拽出去了?外麵好像突然變得很安靜。”
閻白點頭。
“當時被拉出去的時候,你自己有什麼感覺?”
這是上次給閻白功法的那個鬼。
現在看來,他身上的罪孽比之前輕了那麼一點。看來,他最近的禱告工作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