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而又熟悉。
榮櫟目光落下,一瞬,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你也發現了?”
閻白注意到他細小的變化,眼底光耀閃過,輕聲問。
榮櫟喉結動了動,慢慢抬起頭,眸中神色微凝,緩慢點頭。
“太像了。若不是下麵與標記,我會覺得,這就綰綰的眼。”
閻白點頭,下巴輕輕揚了揚,示意他再看後麵。
榮櫟快速朝後看了幾張照片。
閻白挑出的,大抵不會是他的錯覺。
這些照片上的每一個部位,幾乎都與夜綰綰的十分相似,有的可以說的上是以假亂真了。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夜綰綰去的?”
榮櫟略微思量後反問。
閻白搖頭。
他倒不這麼認為。
“我覺得,他們是覺得夜綰綰的身體是最完美的,所以,他們想要千千萬萬的夜綰綰。但是,原裝的,畢竟是最好的,他們連夜綰綰前幾世的骸骨都給挖出來了,肯定上最上麵的那個想要夜綰綰的身體。”
那所謂叛變的師伯,估摸著,也是被人利用了。
那個案子,不過整個事件中的冰山一角。
閻烈與夜綰綰也是暗查了多年,才發現。
而這次,一個舍利子,直接將幕後之人牽扯出來。
閻白隱隱感覺,事情可以在這一輪結束。
他眸色沉了沉,手指無意識的摩挲幾下,腦中將既有的線索都過了一遍。
“我想,關鍵還是在公冶身上。”
榮櫟手微微一頓,略帶疑惑的抬眸。
“公冶?佛門那個天生佛子?”
閻白手一頓,挑眉,眼中浮起一分驚訝。
“這麼出名的?”
榮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你和公冶,出世時,與道佛兩家,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在圈中的人,誰人不知你們的名字?隻是你不愛管事,天天跟在你父母身後,混在專案組。公冶不一樣了,他五歲就出家了,在他雲遊前,他師父都打算將方丈傳於他了。算算,他那會,應該也才二十多歲。這回三年過去了,不知他又悟出了什麼。”
“大道於心,你怎麼不想,他雲遊,本身就有問題?”
“那是你懶。雲遊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過程。夜綰綰說,你天天跟著他們東奔西跑,看了太多,與雲遊也沒差,所以沒讓你去。”
榮櫟的話,讓閻白愣了愣。
“為什麼不讓我去?雲遊不就是到處走嗎?怎麼,我不配看看外麵的風景?天天就對著屍體和嫌棄人,我懷疑我的世界都不美好了。”
榮櫟沒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
“得了吧,你還沒看夠風景呢?不知道你的體質呢,想造反,換個世界吧。”
閻白冷哼。
“我什麼體質?我是錦鯉的後代,曉得不?網上那麼多拜錦鯉的,我都想和他們說,來拜我就行了。現成的。”
“柯南體質,走到哪,人死到哪。這次不是,連一個接你的快車司機,都能被人給剝了皮。”
榮櫟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閻白炸毛。
“跟我有什麼關係?都是他們找上我的。像你,每天無所事事,你掛個組長的名字,虧心不?津貼拿著舒服不?”
榮櫟十分淡定的搖頭。
“誰讓我資曆比你長的?弟弟,加油。等我退了,這個位置,肯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