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一直立著耳朵廷兩人的對話，聞言，腦子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那般，完全悶了。
閻白側身時，他瞪大著雙眼，目瞪口呆的看向閻白，滿臉難以置信。
閻白點頭，向後退了一步，輕輕推了他一把，將人推進去後，順手幫忙關了門，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楚笙站在門口，聽門一關，不由慌了。
“誒……”
他回身叫了一聲，門卻已經關上。
他不禁愣住，對著門站著，久久沒有動。
楚念瑾見他略顯了幾分無措的背影，不禁笑了笑。
“我很可怕嗎？”
楚笙身子一緊，急忙轉過身，對她擺手。
“沒有沒有，我就是……”
他語塞，頓住，看了她一眼，對視後飛快撇開，低頭。
樣子十分拘謹，像個第一次見家長的小媳婦。
楚念瑾不禁疑惑。
這還是自己當年看到的那個凶神惡煞，一個仿佛就能殺死人的楚笙嗎？
她眸光閃了閃，又出聲喚了對方一聲。
“你過來坐吧，我們好好談談。你難道不想與我說說你當年的苦衷嗎？”
楚笙不知，楚念瑾昏迷時，魂魄卻是一直的醒著的。
她看到了楚笙是如何照顧自己的。
全心全意。
她每次看楚笙的動作，都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可以做到這一步嗎？
答案是否定的。
她是一個冷情的人，很多時候，無法準確感知旁人的情感，也不願花功夫去了解。
她大約，適合孤獨終老吧。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感覺到旁人對自己十分的付出，更別說，那人還是自己一直憎惡的男人。
楚笙猶豫了一下，認女兒的念頭更深，他還是沒忍住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坐下。
楚念瑾見樣，輕輕歎了一聲。
“我們，不如從頭開始？我聽的不多。想聽你完完整整的說一遍。”
楚笙深呼吸，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緒，平複後點頭，輕聲道：“你若想聽，我就慢慢說。隻怕，你不願聽完。”
楚念瑾輕笑。
“我願意。”
楚笙一怔，驀的抬頭，滿目驚愕，雙眼瞪的老大，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生怕從她臉上看出一絲憎惡，打碎了那如幻想一般的三個字。
楚念瑾與之對視，不由回想自己已經過去的這二十年，眼底悄然掠過一抹淡淡的悲傷。
他們本可以不這樣的。
是哪個環節錯了？
又該怪誰？
楚笙見她麵色微微一變，心口驀的一跳，緊張的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楚念瑾搖頭。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就是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楚笙一聽，臉色不禁僵了僵。
“都是我的錯。是我功夫不到家，才會控製不住自己。”
楚念瑾看著他滿目的痛苦，幾乎快要溢出眼眶了，心中微歎，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都過去。你同我說一說，以前，都發生了些什麼，還有這幾年，你都在哪？”
楚笙輕輕搖頭，有些牽強的笑了笑，輕輕搖頭。
“我沒事。來，我同你說最近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