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我自己了，有什麼，說吧。”
音落，他見雲樹身體顫了一下，接著僵住，好一會沒有動作。
在他耐心快要告罄時，雲樹終於有了動靜。
他手腳並用的，佝僂著身形，像一個動物那般，用四肢轉身了身子轉了過來。
閻白一瞬不瞬看著他的動作，看清樣貌時，不禁小小驚了一下。
“你這……”
雲樹臉上，辦邊狐臉，半邊人臉。低頭，看身，也亦然。
半人半狐。
閻白眸光斂了斂。
“為何會成這樣？”
雲樹牽唇，略顯淒然的笑了笑。
“這是我違背約定的後果。”
約定？
“你與神秘人有約定？”
雲樹點頭。
“我想，她大約猜到我會留意她的長相。畢竟，我是狐狸嘛。我發現自己變樣時，我回憶了一下我與她指尖的談話。有一天，她問我，是否會背叛，我說不會，畢竟，我的重生是她給的。她卻帶著三分懷疑的盯著我看了一會。接著，又問了一遍。我依舊點頭。
她說好，讓我永遠記住這承諾。
約定，大約就是那時下的。
她還真是一個一點縫隙都不給人留的感覺。”
雲樹在被關入看守所以後，就感覺自己身上的靈力在一點一點消失，在昨夜，甚至感覺到了反噬。
他不知道神秘人是怎麼辦到的，但身體的變化是騙不了人的。
他找閻白，隻是想知道雲豆的情況。
閻白聞言，對他點頭，表示雲豆沒事。
“她的魂魄被我封住了。她的情況與你不同，走出你庇護的地方，她的魂力就會自然消散，如泥菩薩入海一般，轉瞬就會消失。待事情結束以後，我會送你去地府。你利用下麵的陰氣，重新換一個修煉辦法吧。”
曾經的四大門，靠的是供奉之人的信仰之力。
但除四舊以後，他們便再也沒有生存壞境。
閻白從北冥那，得了幾個不錯的修煉功法，可以讓他們試試。不過是要變成鬼修了。
雲樹聽聞無事，有些艱難的對他彎腰鞠躬，表示感謝。
閻白側身避開了。
“你也幫了我，我們就算扯平了。我已經摸到了線索所指的人了，我想，這事情，應該很快能解決了。”
“你竟然已經找到了人了？”
雲樹有些驚訝，不由提了聲音，撕到了嗓子，不由偏頭急咳起來。
閻白轉身，去值班室找人要了一杯水，端回來遞給他。
“也不算找到人吧。隻是確定了一個特別可疑的，我準備再集中一下線索，去找他對峙。”
雲樹不禁感慨。
這就是區別嗎？
他與人接觸了幾百年了，最後觀察下，就得到一個，可能是一米六左右的女人。
“對了，與你分享一下吧，幕後的人，一共是兩個，一男一女。我感覺，女人大約，是被占用了身體，男人，純粹是被利用。”
與公冶的兩次見麵，閻白都覺得，他這是單純的，迫切的想要拿到舍利子。而且，上次談話中，公冶還說，用後會把舍利子放回屬於它的地方去。
想來，也隻是為了所謂的救人的藥方，而借用。
就是不知，這藥方，是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