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出問題了?”

閻嵩不意外他的敏感,隻是眼下情況,他無法解釋。隻能又強調一遍DNA主人身份的特殊。

“這我手上案子其中一名死者的DNA。”

“什麼,死了!?”

他話音剛出,就聽對方一個陌生的聲音驚訝的叫了出來。

閻白:“嗯,死了。”

聲色平靜,好似在宣布今天的天氣一般。

殊不知,電話那邊的人,臉色早已變了色,有青、有黑,還有白。

閻嵩隻是從他們態度中猜測那人的身份重要,卻不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喚了自己的領導一聲。

“我可以說了嗎?”

他領導偏頭看了一眼剛才驚呼出聲的人,對方臉色難看的擺擺手,示意可以。

閻嵩便開口告訴閻白。

“那人名叫童俊,我把他的資料傳郵件給你。用你自己的那個機密郵箱。”

閻白聽到“童俊”兩字時,身體不由顫了一下,無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身形,聲音微啞的應了一聲“好”。

電話掛斷,他依舊將手機放在耳邊,“嘟嘟”的聲音好似一根細針,刺的他的耳膜生疼,拉扯了所有的神經,讓人幾欲崩潰。

顧朗見他臉色越來越差,不禁有些擔心,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小白,你還好嗎?”

閻白驀的回神,身體一哆嗦,手突的沒了力氣,手機從中滑落。“砰”的一聲掉落,砸在地上,顛了幾下,翻滾著停下。

顧朗點頭,心頭咯噔一下,道不好,卻不能表現出來。

他彎腰將手機撿起,若無其事一般對他搖搖手。

“怎麼,不想要了?那送叔叔了。”

閻白側眸,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的擔憂,慢慢找回了心跳,點頭。

“好呀,送你。不過,你得先讓我吧資料看了。”

他們組內的手機都是特製的,裏麵裝了反追蹤的軟件與一些特殊的芯片。

閻嵩發的郵件,隻能在手機上收。

顧朗見他有心與自己開玩笑,心也略略放下了一點,走過去,拉過他的手,將手機放在手心。

“收好了,以後要是在掉,我可就給你沒收了。”

閻白笑笑,手指蜷住握住。

“好。”

聲音嘶啞,嗓子好像受傷了一般。

顧朗默歎,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

閻白閉上眼,深呼吸緩解情緒,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青筋浮現。

沒多久,屋內響起“滴”的一聲。

郵件提示音。

他緩緩睜開眼,拿起手機。

童俊,25歲,某邊防一級士兵,在隊期間,曾獲得三等功一次。

五年前,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組織,幾番查探後,發現,那組織的頭目特別喜歡長相雋秀的人。加之童俊在幾次演習中表現出了傲人的潛伏天賦。

這些才讓組織冒險,破例選了他。

三年前,他突然在行動中與上級失去了聯係。

他們收到的最後的信息是,那個組織在做人體實驗。

最後,連線便斷了。

他們曾經也試圖再派人潛入,但斷線後,那邊突然不收新人了。或者說,不再收長相俊秀的年輕人了。

所有的入教教徒,都變成了他們親自出動在各地挑選了。

他們的人,幾次混進去,最後都被排除了。

最後一次行動,他們的人被送出來的時候,對方送了一句話。

選人就選一些氣質幹淨的,煞氣那麼重的,就不要來中間晃眼睛了。

他們至今都不明白,“幹淨”是何意。

但,至少知道了一點行動失敗的原因。

他們商討後,直接放棄了潛伏任務,改成了正麵交鋒,但詭異的是,那之後,整個組織就突然消失了,宛若石像入海那般,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再也找不到一點線索。

案子就此擱置。

他們用盡了一切辦法,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半年前,上麵終於沒有辦法,停了案子。

誰想,閻白這突然來了線索。

但,人卻是……死了。

……

閻白將所有資料看完,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地名,聯係了陳國出國的經曆。

看來,陳國與神秘人是在國外讀書時,就已經接上線了。

這組織的存在,如他所想,已經存在了許久,至少百年。

他突然想到二十多年前,他還沒出生時,閻烈與夜綰綰偵辦的那個案子。

那個差點讓夜綰綰灰飛煙滅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