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會不會說話!?”

陳岑撇撇嘴躲了一下,小聲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是嘛,諱疾忌醫”,就蹦到閻白身後躲著了。

陳恩氣的雙眼鼓的圓圓的瞪他,心道。

臭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就是……

他想著,莫名又有一陣心虛襲上心頭,腦子不由一頓,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閻白。

男人神色平靜、淡漠,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陳恩心口一緊,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沉,眸光閃躲,訕訕然偏開頭,連想都不敢想了。

閻白眸光動了動,轉眸去看陳岑。

四目相對。

陳岑一激靈,像是被兒時上學被抓包那般,刷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回看他,用眼神詢問他有什麼事。

閻白看了看他,又偏偏頭,點了一下陳恩的方向。

陳岑愣了一秒,驀的回神,快速點頭,同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轉身輕手輕腳的跑到陳恩身邊,輕輕戳了他一下。

陳恩轉頭過來,瞪他一眼。

陳岑無聲的嘻嘻一下,對他指了指閻白。

陳恩又瞪了一眼,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陳岑點頭,等了一秒,見他沒有動作,便又伸手推了一下。

陳恩身子一顛,趔趄的向前撲了一下,他一著急,一把抓住門框,這才沒有摔倒。

他緩了一會回神,回頭又白了陳岑一眼。

要不是情況不對,他肯定要拿雞毛撣子打人一堆!

陳恩深呼吸,閉上眼斂了斂心神,睜開,眉眼平靜的對閻白微微彎了彎腰,輕聲道了一聲謝。

閻白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張嘴。

陳恩照做。

閻白又對陳岑伸手。

陳岑頓了一秒,立馬會意,小跑的拿過幹淨的棉簽給他。

閻白用棉簽壓著陳恩的舌頭檢查了一下,鬆手,起身,扔棉簽,擦手。

“沒什麼問題了。給你藥方,減掉百味子和寒芝就可以了。一天一副,像今天一般熬煮就行了。吃上五天就完全好了。

不過,這過程中,不可再碰任何火性的藥了。若是身體覺得冷,白天就多曬曬太陽。”

陳恩沉眸,點點頭。

陳岑在一旁,也暗自記下了他的話,乖巧的點了點頭。

閻白頷首。

“那現在,該談談我的問題了。”

語一出,陳恩心口驀的一緊,身體不自覺向後傾斜了一點點,完全是潛意識裏的動作,想要逃。

閻白沒有理會,抬腳走到房間中心的椅子前,施施然坐下,頭也沒回了,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床。

陳恩在陳岑的攙扶下,走到閻白麵前,坐下。

“你想知道什麼?”

短的不足三米的路上,陳恩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牙根幾乎快要咬碎,才讓自己在坐下來時說出這句話。

閻白仿佛聽不出他的壓抑的怒氣一般,麵色淺冷,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小的幾乎看不出的弧度,嚼著幾分譏諷。

“你是如何發現陳國的問題的?”

陳恩聞言,臉色刷的變得更難看了,青黑交替,呼吸急促,看似宛若下一秒就背過氣暈倒那般。

“是他自己說的。”

聲音嗡嗡,沒好氣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