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菀歪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辛昗揉了揉腰,疼痛緩解以後,默默搖頭。

“得得得,你是祖宗。等我收拾一下就走。”

辛菀大氣的點頭。坐回了椅子上,撈起將軍,又繼續擼貓玩了。

辛昗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轉身回廚房收拾了。

……

淩霄觀。

“吱呀——”

門打開,一個大約七八歲的道童從裏探出半個小腦袋,眨巴著眼,疑惑的看著門外人。

“慈悲,客人,道觀最近閉觀了,不能接待客人了。”

未變聲的聲音,軟軟糯糯。

閻白彎腰,麵色稍稍柔了一點。

“小朋友,去告訴陳國,閻白找他。”

“陳國?”

小道童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小臉皺了皺。

“陳國是誰呀?”

閻白想了一下,自己不知道陳國的道號,略略思量。

“那你去看看,是誰守著你們五羊師父,不管是誰,說閻白找,就可以了。”

小道童有些猶豫。

“我去叫了,不會被打嗎?”

閻白一怔。

“你們師父會打人嗎?”

小道童,臉色微微一變,似乎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大眼盈盈,有些害怕的搖頭,仿佛在說自己什麼都沒說。

閻白眸色深了深,垂在腿邊的手不自覺搓了搓。

還會體罰?

嗬。

他抬頭,深深看了一眼淩霄觀,低頭時,眸光一斂,神色又變得柔柔,對小道童點頭。

“嗯,不會被打。放心吧。”

他聲音也柔柔,悄然撫了撫小道童的神經。

小道童臉上的害怕不自覺散開,乖巧的“嗯嗯”點頭,轉身顛顛如風一般跑走。

閻白看著他漸漸變小的背影,慢慢站直了身子,抬頭看向淩霄觀的牌匾,眸光晦暗不明,讓人看不清神色。

稍許。

陳岑快步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喚了閻白一聲。

“你找師兄有什麼事?他有事出去了?”

閻白慢悠悠垂下眼,淡淡乜了陳岑一眼。

“你父親醒了?”

陳岑不明所以,眸色深沉,戒備的看著他,點頭。

“嗯,你又什麼事嗎?”

“與你父親談也是一樣的。”

閻白聲色淡淡,抬腳徑直越過他走了進去。

陳岑愣了一秒,回神,追了過來。

“哎哎,你別亂闖啊!你聽我說啊,他人是醒了,可是嗓子壞了,已經不會說話了。你要問什麼啊!?”

閻白腳步一頓,蹙眉回眸。

“不會說話?”

陳岑追過來,他突然停下,自己驚了一下,也急忙跟著停住,但因為慣性,又向前撲騰了兩下,差點摔倒。

閻白見狀,伸手拉了一把,將人穩住。

陳岑站住,悄悄呼了一口氣,有些不自在的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點頭。

“嗯,他醒來以後,就不會說話了。我們找醫生來看過了,說他嗓子壞了,好像是……吃錯藥了。”

說最後四個字時,他聲音不由低了低,好像心虛一般。

閻白挑眉。

“吃錯藥了?”

陳岑“嗯”了一聲,點頭,斜眸偷瞄閻白的反應。

男人臉色清冷,眸色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閻白側首,對他點點頭。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