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櫃裏還有一些冷凍的血袋。
看樣子,這就是一個食品庫。
卞和見狀,驚的雙眼瞪大,呼吸凝住,連叫聲都憋在了心口,沒了聲音。
閻白側身從他身邊走出。
“通知刑偵隊的帶人過來勘察現場。”
他出門,去了另外一個臥室。
這邊屋裏,濕膩膩的,從天花板,到地板。還有床上,全是粘稠的黏液。
看來,應當是太歲彩吉蜥的臥室。
這個房子,就是太歲彩吉蜥的窩。
它大約被帶出來以後,便一直住在這。
……
“閻隊,查過了,這房子是一個名為陳國的人租的。房東在國外。兩人都是weixin交流的,沒有見過麵。租房合同簽的也不正規。這是當時留下的身份證複印件。我們查過了,是假的。”
閻白接過對方遞來的資料,快速翻看,看到名字時,腦海裏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不久前剛見過那位陳國。
翻到身份證複印件那一頁,上麵的大頭照,看起來與那一位陳國,長得又幾分相似,尤其是骨相。
“去查一下這個人。他也叫陳國。”
閻白將陳國照片從道協的介紹上麵找出,遞給了身旁的警員。
對方將照片拍下,點點頭離開。
顧朗被半路拉出來,看到太歲彩吉蜥的屍體時,就愣住了。
“這玩意是什麼鬼東西?”
閻白解釋了一下,顧朗站在屍體前,頓了好一會,才帶上手套動手。
榮櫟在屋裏轉了一圈,看到冰櫃裏的屍體時,臉上的神色完全散了,黑沉如墨。
“這人簡直太猖狂了!”
閻白淡淡回了一句:“你還沒見過更猖狂的。”
榮櫟心口一哏,斜眼看閻白冷漠的臉,真是忍不住想啐他一口。
熊孩子!
都不知道尊老愛幼的嗎?
盡把氣往我身上丟!
閻白感覺到身後人的氣息波動,卻沒有理會。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顧朗解剖的動作。
每一刀,他都好像都能看出一點東西來,但具體的他好像又說不上。
顧朗費了好大勁,將兩個腦袋分離開。就一會,額頭上就浮上一層薄汗。
他讓小助手裝袋的時候,對方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顧老師,這是什麼東西啊?”
蜥蜴腦袋那硬的戳手的手感,讓他心頭發毛,一碰,全身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整個人是崩潰的。
顧朗搖頭。
他也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問。
小助手壓著胃裏的翻騰,一點一點幫忙整理好解剖開的屍體。
顧朗最後裝屍袋時,被閻白叫住了。
“等等。”
顧朗手一頓,拖著屍身,偏頭疑惑的看他。
隨著時間的變化,小助手手上的觸感愈發明顯,瞬的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欲哭無淚。
閻白走近,帶上手袋,摸了一下兩個腦袋交接處的骨頭。
“怎麼了?”
顧朗看到他愈發冷沉的麵色,不由出聲詢問。
閻白搖頭。
“這頭,是被砍斷了以後,重新接的。”
顧朗點頭。
“對啊,我看的出來。你還有什麼別的建設性的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