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聞言,笑了一聲,同他解釋說那不是純種的太歲彩吉蜥。是他用一個保存的皮膚組織重新培育的。培養了近百年,才養出這麼一隻血統相對而言比較純正的。就為了找舍利子。
隻有太歲彩吉蜥才能準確的嗅到舍利子的位置。
雲樹疑惑,既然有了這個,為何還要他繼續探查消息?
對方也隻是笑笑,沒有回答,隻讓他注意留意情況,行動開始時,通知他。
雲樹縱使心中不願,卻也不敢拒絕了。
男人走時,留下了一個錦囊,說遇到困境的時候,可以打開來看。
昨夜,他本來打算用的,誰想,錦囊中,隻有一堆燒燼的灰燼。
雲樹說著,將錦囊拿了出來。
閻白眼珠向下微微一壓,看清錦囊的樣子時,瞳色不由一案。
雲樹敏感的察覺周身氣氛冷沉了幾分,眸光一閃,看向閻白的眼色悄然變深。
閻白盯著錦囊看了一會,伸手拿過錦囊,手指不自覺收緊,指背上骨節微微凸起,用力的好似變了形。
雲樹喉頭一跳,心中一個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
“你認識?”
閻白沉默,沒有回答。
一息。
他手指鬆了鬆,將錦囊打開,抖出了裏麵的灰燼。指尖輕輕扒拉了一下。
“這是布料燒燼後的灰塵。”
雲樹一愣。
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
“我以為是紙灰。”
閻白眸色沉了沉。
“這錦囊,是我的。”
雲樹身體不由一僵,瞳孔劇烈震動,嘴角不由抿直,滿目驚訝與難以置信。
“你的!?”
良久,他啞聲開口,口氣僵硬,透了一點質問的意味。
閻白點頭,手指微微收緊。
手中湛藍色的錦囊被他捏的又變了形。錦囊外的獸形花紋,已經完全扭曲的完全看不出來,紅色的解扣繩在這一瞬,好似被染上了血色那般,紅的令人怵目。
“你的東西怎麼會……”
雲樹微微回神,開口,話還是卡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這個。
“這是我送人的。”
裏麵的灰燼,是他兒時的繈褓燒燼後存下的。
這錦囊一共有六個,分別送給了六個案件的幸存者。
這是一個護身符,有他的靈力加持,會擋三次災禍,三次後,錦囊會自燃,燒燼後隨風就散了。
而護身符上的獸形圖案,是諦聽。
現在錦囊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雲樹的手上,他知道,是神秘人在與他傳遞消息。
閻白在調查他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底摸的一清二楚。
在閻白看來,更像是一種嘲笑。
“他知道我遲早會查到你的頭上。”
清冷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
雲樹怔愣一秒,回神,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他青筋直跳的手背上,沉著臉點頭。
“嗯,我說過的,他曾警示過讓我搬走。隻是……嗬嗬。”
他自嘲的笑了笑。
明明就呆了三年的地方,怎麼會覺得那就是家了呢?
“那是因為你心中的道性還未消失,故而在佛寺的影響下,你摸道了一點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