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支吾的,還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沒忍住,“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雲樹怔住,眸中戾氣散了一點,浮起幾分無語。
“你……哭什麼?”
除了那些人求饒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見過以個男人哭的如此傷心過,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卞和滿臉傷心難過的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要怎麼解釋,他要怎麼說?
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雲樹沉著眸光盯著看了一會,慢慢將目光落在了他的喉嚨上。
“你是不是被人封了喉嚨,發不出聲音?”
卞和一愣,雙眼刷的亮了,滿眼驚喜,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不住點頭。
雲樹一手抱著雲豆。
他剛才被雲豆痛苦的呐喊,還有那吵鬧的鈴鐺聲從昏迷吵醒。
醒來後,他毫不猶豫的一個手刀打在雲豆的頸後,將人敲暈,抱住,這才又注意到卞和。
他用另一隻手對卞和招招手,示意他對方靠近一點。
卞和有寫激動,見狀以下蹦了起來,朝前跳了兩步,驀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頓住了腳步,無聲開口,用口型問他。
“你想要做什麼?”
雲樹辨認了一番,弄懂他的意思,看著他眼中的警戒,不由冷笑。
“嗬,你不是說不出話來嗎?怎麼,想做一輩子啞巴?”
卞和歪了歪頭,眼底疑慮更重。
總覺的有詐。
他想想,還是搖搖頭,朝後退開,又一把抓起剛才筆記本,刷刷寫了幾個字,轉過麵給雲樹看。
“沒事,一會閻白來,會給我解開的。”
雲樹盯著短短的一句話看了半天,眸色轉沉。
原來,那個男人叫閻白。
他心思轉動,腦中記憶回閃。
不久前,神秘人給他警示,讓他離開。還說,地府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行為,讓他回憶以下以前做過的事情,警告了一下,讓他將尾巴掃幹淨,不要讓地府查到。
沒多就,閻白就查了過來。
難到,閻白是地府的人?
可他在閻白身上嗅不到疑點死氣。
難到,閻白是上了活人的身?
那麼,他在地府是什麼地位?
範無救……謝必安?還是判官?
大概,他現在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閻白的身份。
卞和見雲樹的臉色變了幾個顏色,眼珠子還咕嚕咕嚕的轉動,心神一蕩,直覺他要搞事情。
“你在想什麼?”
他刷刷寫下,轉過去給人看。
雲樹假裝沒有看到。
他低頭檢查了一下雲豆的狀況,又看了看纏繞在四周的紅繩,心中猜了個大概。
他被閻白用陣法鎖住了。
這紅繩上,有很濃鬱的精氣,畫地為牢般,將他鎖的嚴嚴實實。一旦外界有異動,這玩意就會像是被風吹動的風鈴一般,“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給布陣人警示。
他不知道閻白此時在何處,但他有感覺,人應該很快就會出現。
他眸光一暗。
“還是等可以說話的人來,再說吧。”
雲樹說罷,換緩閉上了眼。
卞和一頭霧水,下意識的朝自己身後看了看。
空空蕩蕩。
他腦中不禁疑惑。
對方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