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案子裏的證物。有人鑒別的,他也不確定,讓我化驗了以後,將數據給他。”

“什麼案子?”

恒舒滿眼隻有眼前的樣品,聞言敷衍的問了一句。

“雲鼎被人放火燒毀,據他所說,雲鼎內……”

“你說什麼?雲鼎被燒毀了!?”

恒舒驚的蹦了一下,驚呼打斷他的話。

樓萬春被他一驚一乍嚇的腦子“嗡”的一下,反應頓了一拍,呆呆點頭。

“誰那麼不要命了,竟然去燒雲鼎?”

恒舒曾經被邀請去參加他們的研究團隊,對於雲鼎,他比旁人知道的更深一點。

雲鼎背後,除了有沃克做底,還有一個神秘的資本在其中為其保駕護航。

他那會好奇被勾起來了,還查了一下,結果啥都沒查到,還被人警告了一番。連家人都被波及了。

他便直接收手了,直接把這件事給爛在了心裏。

他變“乖巧”以後,雲鼎的態度也變得更加“曖昧”

大約是覺得他好掌控,便總用各種優越的條件來youhuo他入隊。

畢竟,在草藥研究這一塊,他可以大聲的說自己稱得上是佼佼者。

多次參觀雲鼎,他便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藥草,出於熱愛,他真的忍不住不去研究。

他想,自己偷偷采草藥的行為,雲鼎是知情的。

至於為什麼不阻止,應該就是所謂的“預先取之,必先予之”。

隻是,他們沒想到,恒舒是真的怕了他們。

樓萬春與他一般驚訝,臉色凝沉的搖了搖頭。

“暫時不知。我隻負責做鑒定,案子的情況,我了解的不多。”

恒舒不由吧唧了兩下嘴,有些遺憾的點點頭。

“行吧。那這個,我可以帶回去研究嗎?”

他對案子,也沒多興趣。樣品才是重點。

樓萬春想想,還是搖頭拒絕了。

“你就在則驗,你想研究都行。隻是我盡快要數據。”

恒舒歪頭,思量了一會,略略帶著幾分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答應。

也行,反正隻要讓他研究就行了。

……

“我真的困。”

阿依跟在閻白身後,像個怨靈一般,不停的小聲碎碎念叨。

閻白先沒有理會,時間一長,隻覺耳朵發脹,腦袋突突直抽,連思考都變得緩慢了。

他放下手中的資料,沉眸,轉頭看向阿依。

阿依念叨的過程中,一直在偷瞄他,對方沒預兆的驀地抬頭,目光對上。

她心頭“咯噔”一下,嚇的一哆嗦,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那個……我……我就是……”

閻白一個冷眼掃過,她的話語一下卡在喉頭,瞬地沒了聲音。

阿依惶恐不安的瞪著大眼,怯生生的看著閻白,雙手無意識的摳著手指。

閻白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他微微一怔。

不知不覺中,已經這麼晚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萬裏無雲,月光閃耀。

他回眸,對阿依說:“走吧。”

阿依一愣。

“去哪?”

她懵懵乎乎的轉頭看了看窗外。

漆黑的夜色,好像藏匿了千萬的野獸一般,伺機而動。

她的心忽而升起陣陣不安與惶恐。

閻白沒有回答,隻是轉身對她招招手,走了。

阿依不安的咬咬唇,幾乎快要把唇角給咬破了。在原地踟躇良久,終究還是剛不過,默默的聳拉著腦袋追了上去。

閻白開著帶著阿依來到了西郊,在地圖上找到的廢舊校園。

阿依看著閻白暴力的一把將門鎖扯下,再到人施施然走進去,心中更慌了。怦怦直跳的心髒好似要破膛而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