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低頭,雙眼發直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心底忽而升起幾分異樣的感覺。

一息。

她的手好似不受控製那般,慢慢抬了起來,不住發顫。

她指尖碰到羊皮紙的瞬間,忽而想是被刺了一般,激的一哆嗦收回了手。

“這……它……它會咬人。”

她抱著手,眸中水汽蘊蘊,怯生生的看著閻白。

閻白收回,手指輕輕摩挲了一會,沒有任何反應。

想了想,抬眸看向眼前人,心思一動。

難道,這玩意,隻對阿依有反應?

他猶豫,對阿依招招手,看向她的手。

阿依看懂他眼中的意思,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手伸給了他。

閻白扣住她的手腕,用靈力在她手指上輕輕劃了一個小口子,將流出的血珠滴在了羊皮紙上。

血遇羊皮紙瞬地侵染開,一滴,便將整張紙給染紅了。

阿依微微驚住。

“這是……”

閻白搖頭,沒有回答。

他敏感的察覺手中的羊皮紙在發熱。

他動手,將羊皮紙展開。

血色一點一點侵染,地圖上的線,也跟著發生了改變。

當最後一個角落被染成紅色時,羊皮紙上的圖案,變成一個鬼畫符。

阿依跟著看了全過程,心中疑惑更甚。

“這是什麼意思?”

閻白亦不知。

“你想想,有曾經見過類似的東西嗎?”

閻白徐徐引導她回憶。

“你坐下,閉上眼,跟著我的話去想。”

從兒時記憶摸索,一點一點去找散落在角落的記憶碎片。

阿依跟著他的引導,盤腿坐下了地上。

男人輕柔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yuohuo。腦中的景象隨著他的言語改變。

忽而,她腦中出現一片敞亮。

她眯眯眼,適應了一下,睜眼“看了看”左右。

熟悉的環境,讓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她的房間。

耳邊是閻白輕柔的聲音,她聽著,腦中像是突然有了感覺一般。

她抬腳,慢慢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伸手拉開了最下麵的抽屜。

一個刻著花紋、上了鎖的木盒躺在抽屜中。

阿依摸了摸鎖,偏頭看了一眼鎖眼,扁平空隙上的鎖痕,莫名有種熟悉感。

她猶豫了一下,抬手摸上頭,取下了自己從有記憶起就一直帶著的簪子。動手輕輕一扭,“哢嚓”一聲,簪子從中間打開。

取下外殼,她用細長那一段插入鎖眼,試探著輕輕轉了轉。

一聲傾向,鎖開了。

她雙眸驀地一亮,眼底蘊著點點笑意,還有幾分激動的神色。

不禁深呼吸,小心翼翼的取下鎖,一點一點打開木盒。

看清盒中的東西,她瞳孔一顫,不由頓住。

是一張羊皮紙。

熟悉的羊皮紙。

她指尖不自覺蜷著顫了一下,嘴角直抿,遲疑了一會,才伸手摸上羊皮紙。

預料中的感覺沒有到來,她不由淺淺呼了一口氣,動手將羊皮紙展開。

看著畫著的歪歪扭扭的線條,她覺得眼熟,頓住想了想,驀地精光閃過。

這與從床板上拓印下的圖案一樣。

她雙眸一亮,耳邊又突然響起聲音。

“找找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帶我們走出去的提示。”

阿依“噢噢”的回應了一聲,急忙將羊皮紙收起,又開始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