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落,阿依就覺心口不適的壓抑感散了幾分。
她低頭,默默的呼了一口氣,抬腳走到薑恒身邊蹲下。
她取下自己手鏈上的石頭,將其放入了薑恒腦中的腫塊。之後用銀針,挑開了薑恒腳心的紅點。
接著,又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個蜜蠟封著的丸子,打開,湊到腳心,將血液擠進去。
之後,用血將蠟丸中的藥丸化開,從頭上的傷口處,將化開的藥丸倒入。
她將血水倒入腫塊的傷口時,閻白隻聽“cila”一聲,陣陣青煙冒出,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閻白被刺的,臉驀地皺成了一團,偏頭躲開了一下。
“這是什麼?”
阿依沒有回答。
閻白沒有追問,他緩了緩,屏住了呼吸,轉了目光又繼續看過去。
阿依動手,一點一點將腫塊中的粘液擠出。
閻白觀察到,這次的顏色,是黑紅的液體,惡臭中帶了點點腥氣。
隨著阿依的動作,薑恒後頸的上的腫塊一點一點變小。
大約十多分鍾後,阿依停下動作,薑恒後頸上,便隻剩下一個傷口。
看樣子,是閻白動手劃開的那個。
“是你。”
閻白眸光一暗,開口。
阿依正用手帕擦自己手上沾到液體,聞言手一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沒頭沒腦的說什麼?”
閻白伸手,指了指薑恒的傷口。
“羅文東。”
阿依頓了一下,轉眸看向他,眼睛眨了眨,滿眼疑惑。
“你在說什麼呀?羅文東是誰?”
閻白眸色淡淡的盯著他一會,忽而暴起,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
阿依隻聽一聲冷笑,下一秒男人的臉貼在自己麵前,呼吸輕輕散在自己臉上。
她心口一跳,呼吸不由凝住。
她甚至沒有看到對方閃身的動作,人便已經立在身前。
她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後頸一緊。
她被人扣住了脖頸,連後仰都做不到。
阿依眸光一閃,無聲的深呼吸,斂了斂心神。
“先生,男女授受不親。”
閻白淺淺勾起一邊的嘴角,冷呲一聲,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慢慢抬了起來。
“那麼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阿依手腕上,沒有墜飾的手鏈被閻白手指勾起。
她歪頭看了一下,回眸一臉不明的眨巴眼,看向閻白,用眼神詢問。
你在說什麼。
閻白輕笑一聲,拿出手機挑出照片,懟到她的眼前。
“我查過了,這是羅文東在意大利訂做的情侶手鏈,是他自己的設計,全世界隻有兩條。男款在他手上,你這個,女款。”
阿依瞳孔一震,頓了兩秒,偏頭躲開他冷厲的目光,手腕翻轉,猛地向下一壓,從他手中掙脫出。
“這是我撿的!”
閻白突然發難,抬手一把扣住他的天靈蓋。
“撿的?一個將死之人,心中最後的念想,你覺得他隨便丟?”
阿依感覺一股強烈的力道猛地刺向自己的太陽穴,巨疼讓她差點叫出聲。
她咬牙死死忍住,尖聲反駁。
“我說了,我不認識!”
閻白牽起嘴角,淡淡一笑,手下卻是不動聲色加了力道。
劇痛突突刺著阿依的神經,她終是忍不住,“啊啊”的嘶吼,身子不準翻滾掙紮,想要從他手上掙脫。
閻白麵色淡然,手腕輕轉,跟著她身體變幻,不給她一絲可以掙脫的可能。
阿依撐不住,厲聲吼叫。
“啊,你放手!放開我!啊!”
閻白不動分毫。
“啊,我哪怕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阿依終是受不了,尖聲嘶叫了一聲,雙眼翻了翻,暈了過去。
閻白瞬地鬆手,反手勾住她的脖頸,將人扶住,輕輕放下。